大天狗的吻沿着这道疤下滑,吻过妖狐湿润的双眼,想要替他止住不断流出的泪水。表面坚强的人,往往将那些负面和脆弱都埋藏在了心底,直到遇到一个可以无所顾忌地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人,他们就会变得比普通人还要不堪一击。
大天狗的双唇重新回到了妖狐的双唇上,带着他的誓言,“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他并没有询问妖狐这道伤疤的来历,也没有说自己并不在意容貌的损毁,他只是温柔地问他痛不痛,只是做出一个保证。对妖狐而言,已胜过世间所有甜言蜜语。
两个人换了个姿势,侧身躺在沙发上,狭小的沙发挤了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性显得格外拥挤,又恰到好处。妖狐窝在大天狗的怀里,背上搭着大天狗从旁边随便扯过来的薄毯,下身还没有清洁,他们做得太急,连澡都没洗,一片黏腻却让妖狐觉得格外安心。大天狗的手环在他的背后,有节奏地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隐形眼镜已经取下,金色的双瞳有些困倦微眯着,倒确实像是只慵懒的狐狸,白皙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大天狗衬衫的纽扣,解到一半又重新扣好。
“这道疤...”妖狐开了口,又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大天狗替他将头发理了理,“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要说。”
“没关系,”妖狐又往他身上靠了靠,整个人完全地趴到了大天狗的身上,沙发不够长,四条长腿微微弯曲相互交缠,“其实也没什么。”妖狐说。
他的语气平静,又岂会真的这么简单,大天狗握住他的手,听着他接下来的叙述,妖狐不喜欢讲故事,说起来就格外简单,“就是我的队友突然叛变,这一刀本来是要取我性命,我躲过了致命的一刀,只留下了这道疤。”
妖狐轻笑道,“其实我还挺庆幸的,医生说再往下一点,我的眼睛就保不住了。”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对大天狗说道,“我要是真成了独眼龙,估计警察是当不了了,只能戴着眼罩去投奔你了。”
他越是这样故作不在乎,大天狗就越觉得有些难过。轻轻地在妖狐的额上吻了一下。他想象着妖狐当时的处境,本来就觉得被自己背叛了,又遭受了队友的背叛,大天狗很难想象妖狐当时是如何的孤独,又要如何接着完成任务。
妖狐把头偏过去,在大天狗的下巴上啃了一口,“我后来找过医生,但他说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不大,我当时想着反正这张脸以后也没什么用了,不如把这道疤留下来,时刻提醒着自己。”
“我不会背叛你。”大天狗对他说,少有的直白。
妖狐有些害羞,索性将眼睛完全闭上,只是被头发掩盖住的耳朵却隐隐泛着红,“我知道。”感觉到大天狗身下又变得精神的xx,妖狐主动翻身跨坐到了大天狗的腰间,“要不要再来一次。”
一整夜,他们切切实实地用自己的身体将整间公寓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妖狐看着镜中自己身上斑斑点点地红痕,无奈地挑了一件最高领的衣服,双腿还有些发软,刚才在浴室两个人不小心又擦枪走火了。即使之后妖狐认认真真地用沐浴液清洗了三次身体,即使beta并不会被标记,也无法掩盖他身上散发出的属于大天狗的信息素。更为难熬的是哪怕经过一整夜的激烈x事也没有完全消退的热度,让妖狐起了不好的联想,但他现在并没有时间去验证,找出一瓶新的alpha伪装剂,狠狠地往自己身上一通乱喷,直到属于自己的和大天狗的信息素都被遮盖住。
大天狗没有带换洗的衣物,但好在他有十分尽职尽责的下属,妖刀姬一大早就提了一套熨烫好的休闲装敲响了妖狐公寓的门,雪女跟她一起来的,妖狐对雪女了解得并不多也看得出她似乎心情不佳。大天狗接过衣服就吩她们两人先行返回京都了。
“安倍晴明在回京都之前回了一次本家。”妖刀姬说。
“我知道了。”大天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