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醉,不知道口里出了多少不能说的话,又被多少人给听去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惊恐的把四周都打量一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住的屋子,慌得六神无主。
正无措时,有人推门而入,逆着金灿灿的阳光,出现在温禅的眼前。
他的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这样的强光,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就听见来人道,“你睡醒了?”
这声音在温禅耳中极有分辨度,他眨眨眼,反问,“这是你的屋子?”
梁宴北手里捧着温禅要穿的衣裳,脸上挂着微笑,“你昨夜喝多了,自己跑出去,把阿福都吓坏了,我先找到的你,就把你带回来了。”
温禅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梁宴北神色一愣,继而双眸一弯,轻笑道,“你醉得厉害,找回来后一直睡。”
他的笑容里藏着深意,别有韵味,可是温禅只觉好看,没想其他,松一口气,“若我说了失礼的话或者做了什么,切勿当真,只是酒后胡为罢了。”
梁宴北心说,切勿当真?那可不行。
“你且放心。”他走过来把衣服放在床榻边,“你先洗漱好,阿福一大早起来就在门口等你,我没让他进来,他着急得厉害。”
温禅愣愣的点头,他总觉得今早的梁宴北与往常有些不同,可又看不出什么不同。
等梁宴北出去之后,温禅揉了揉还有余痛的额头,起身把衣裳穿上,将自己整理好,一拉开门果然看见阿福等在外面。
他手里捧着一碗汤,“公子,这是梁公子给你准备的菜汤,里面有司徒姑娘的药,喝了止头痛的。”
温禅头正难受,对这贴心的心思欢喜,接下汤之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他去哪了?”
“梁公子去准备马车了,说是这两日出发回京城。”阿福说,“五月岛的河水已退,不必在乘船了。”
说到这,他眉飞色舞,对不用坐船一事高兴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