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的嘴唇带给他的是无比滚烫的炙热,每一次与飞坦亲吻夏洛都会强烈地感受到自己正被对方渴求着,可是...
“...啧。”
忽然抽离的唇间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夏洛眼神迷蒙地抬头看他,后者的脸上却露出了不耐与烦躁,最后还是推开了他。
飞坦松开手的那一刹那,夏洛垂落的眼眸内隐隐闪过一丝苦涩,他用力闭了闭眼,随后假装借口要准备晚饭,逃一般地快速转身躲进了厨房。
砰...啪嚓!外面忽然传来玻璃遭到外力破坏的碎裂声,夏洛眼神痛苦地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他用手臂抱紧自己,终于忍不住流下了一滴眼泪。
他想...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会错了意,对方的庇护...霸道以及...占有欲,与自己心中想要的并不相同。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纸,每当夏洛鼓起勇气想要捅破它时,却忽然发现两人身下竟还隔着一道深不可见的鸿沟。害怕失去的恐惧让他退缩了,自从他发现了飞坦的那些‘小癖好’开始,又忍不住患得患失的怀疑对方喜欢的其实从来都是女性。
夏洛想不明白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继续与对方相处,然而同样感到困扰的,其实并不只有他一人。
滴答...滴答...刺目的鲜红在深蓝色的沙发上最终留下一块醒目的污渍,仰靠在沙发上的飞坦此刻眼中充满懊恼,心中不断升腾的怒火促使他试图将这一切都毁灭殆尽,然后他就有了理由可以将那个人囚禁在隐蔽的地下室里,每天独占他所有的精力与视线,在那里尽情地侵犯他,让他一遍遍哭着求自己,让他羞耻地主动张开自己的腿...
阴暗的情绪与想法让飞坦周身的念突然变得不稳定起来,他随手撕碎了刚刚到手的杂志,紧接着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客厅里。
实际上让飞坦如此矛盾与克制的源头正是夏洛本身,只不过这一切他本人并不知晓。在接近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每一晚他都会深陷于噩梦之中,他不知道自己的每一句呓语,每一次呻吟都早已被某个在深夜里悄悄潜入房内的人收入眼中,深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让他下意识地排斥与他人亲密接触,却唯独为了飞坦努力压抑着,这才是后者迟迟没有对他出手的原因。
一只将自己锁起来困兽,以及一只甘愿被困住的野兽,他们究竟将如何继续走下去,或许不到最后无人能够知晓。
—————————————————————
莱恩回到酒店的时候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一直到他走出电梯的那刻终于发现了真相。
“这...是在搞什么鬼?”
从电梯口一直到走廊尽头,地毯被铺上了满满的鲜红花瓣,不仅如此,那扇在他出门前还很正常的房门竟被人用花瓣粘出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爱心,要不是顶层就这一间套房,莱恩可能会怀疑自己是跑错了婚礼现场。
就在他准备下楼问问情况的时候那扇门被打开了,伊路米冷静自然地走了出来,并面无表情地向莱恩招手,示意他快过去。
“...伊路米,这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