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抱着沉眠的青年,坐在阵法正中心。
男人的手腕上随意地缠绕着一段白色纱布,白布上渗透着点点血迹。
他低着头,神色空洞地念叨着招魂咒。
微弱的烛光明明灭灭,墙上的铃铛轻轻摇摆。
沈末站在门口,小声唤道:“哥?”
沈渊毫无所觉。
他继续念着招魂咒。
一遍又一遍。
无望而执着。
沈末不知道她哥哥念了多少遍,也不记得自己听了多少遍。
日复一日,同样的句子,同样的音调。
——同样的结果。
招魂咒是玄学道法中最基础的一道,却是沈末最悠远的噩梦。
她这一辈子都不愿再听到这段咒文。
后来有一天,北叔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劝慰她哥:“小渊,傅凛也许已经去轮回了,放过他吧,也放过你自己。”
他这么说着,可其实他们都知道。
相较于转世轮回,傅凛哥更可能灰飞烟灭了。
沈渊没有回答。
当时,他正在帮青年擦拭身体。
沈末端着水盆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