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没理傅凛,它握起傅凛的爪子,眼带雾气地细细审视青年,口中不停地喃喃低语:“还活着,还活着。”
傅凛:“你还记得我吗?我,傅凛。”
最后两个字傅凛特意压了压音调,意在提醒对方,别给他漏了馅儿。
阿止常年做着制造马甲的工作,对此异常熟练,它抹了抹眼角的水气,连连点头:“小凛,你说得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它话说到一半,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阿止转头望去。
恐怖的干尸咧着嘴恶,狠狠冲它笑了笑。
阿止气定神闲地叉腰,别看它属艺术系,不擅战斗,它怎么说也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鬼修,对于这种刚成尸的新鬼,它丝毫不惧的好……吗?
等等,这什么新尸?
这阴气量不太对吧?
画皮鬼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新尸,半晌后,忽然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这个人是……?
他们画皮鬼认人从不靠面皮,而是靠骨形,分辨美丑,亦是如此。
美人在骨,不在皮。
皮相他们可以画,骨头却无法改变。
如果一个人长了个大脸盘子,即便是阿止,也没法给他画成瓜子脸,同理,如果一个人本身骨骼扁平无起伏,想画出深邃的五官便是难之又难。
小泽天天把它吹成鬼斧神工,其实是周远泽本身骨头长得好,怎么改,怎么画,都易成型。
而眼前此人,骨之美甚至还在周远泽之上。
完美得符合了这个时代人类对美的认知。
但让阿止震惊的不是他的颜值,而是这个人……
他长得好像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