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群里还在轮番轰炸他,尤以陈鸣涛为首,说着些阴阳怪气的荤话故意挤兑他,姜淮心越看越烦,不再犹豫地点击了退出群聊。
他以后该彻底跟这帮人划清界限了,简珧说得对,他交朋友的眼光确实十分堪忧。
姜淮心耷拉下脑袋,越想越郁闷,两个钟头前,他们还有说有笑的一块吃了火锅,他的新年愿望还是能与简珧这样长长久久,结果新年刚到,就彻底翻车了,当真是自作自受。
凌晨三点,房间里的灯熄了,姜淮心揉着蹲得几乎麻木的腿站起身,只得拖着行李去了楼下,坐进车里等。
简珧这一晚也没睡好,他本就不习惯熬夜,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睡不着,他知道姜淮心一直在外头守着,但不想理他。
无论那个赌约是不是开玩笑,姜淮心都欺人太甚了。
当年他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没心没肺的表哥,就从没想过俩人之间真有能在一起的可能,他躲了姜淮心三年,是姜淮心自己要贴上来的,是姜淮心缠着他迈出那一步的,他好不容易放下戒心,不去担心以后,认真要和姜淮心在一起,结果都是假的,这依旧是姜淮心一次捉弄他的玩笑。
从小到大,他被姜淮心耍过无数回,自以为已经刀枪不入,到头来却还是犯了傻,姜淮心实在……太欺负人了。
到后半夜,简珧才昏昏沉沉地入睡,醒来已经是早上十一点,窗外又下起了雪,姜淮心在楼下停了一夜的车已经走了。
几个小时前,姜淮心发了条微信过来,说他昨晚受了凉,发烧了,只能先回去,求简珧不要再生他的气。
“珧珧,看在我在意大利照顾了你一场的份上,你来看看我吧,我真的病了啊。”
“珧珧,都一整夜了,你气还没消吗?我说了你可以打我的,哥哥保证不还手好不好?”
“珧珧,你后面还疼吗?要是不舒服你别忍着,也别害羞,记得去药店买点药擦。”
简珧按掉屏幕,没有再回,想了想,又重新点开微信,进去将人拉黑。
下午,简珧倒了三趟地铁去了姜淮心家,来开门的是家里的钟点工阿姨,简珧没进去,将手里的两袋子东西递给对方,冷淡道:“都是姜淮心的,麻烦你帮我给他。”
昨晚他气极之下将姜淮心的行李扔出去,把人撵走,今天一番收拾,又把姜淮心先前陆续扔他那里的东西都清了出来,包括他送给自己的两双鞋子,一并还给了姜淮心。
阿姨道:“要不你等一下,他就在楼上房间里,我上去跟他说一声?”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麻烦你了。”
送出东西,简珧没有再多说,直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