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姜淮心的态度,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表弟,还是哪里冒出来的男狐狸精。
姜淮心愈加恼火,十分后悔先头从简珧那里离开后给这个女人打了电话,不带她来她就不会在这没事给自己找事,叫自己下不来台。
“再烦你滚出去,谁还稀罕你了。”
丢下这话,姜淮心不再搭理了身边的女人,万玲玲显然没想到他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泫然欲泣地瞪着他,他也没再看一眼。
陈鸣涛不尴不尬地打起了圆场:“那什么,这有什么好吵的,还是吃东西吧,淮心你也是的,玲玲她又没说错,你表弟本来就在这里打工,叫他拿东西而已又没故意为难他。”
他趁机说了姜淮心几句,他也早就看姜淮心这个表弟不顺眼了,要不是顾忌着姜淮心,他定要找人教训简珧。
姜淮心一言不发,谁的面子都不给,桌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之下只得转移了话题,继续吃东西。
十几分钟后,简珧将他们另外点的一大盆刚出锅的香辣蟹送过来,走到桌边时,脚下突然被人绊了一下,端着送餐盘且毫无防备的简珧没站稳,就这么向前栽了下去,餐盘也跟着脱了手。
一大盆红油大半都浇到了简珧的身上,幸好就坐在上菜位的姜淮心反应迅速,拉着他往后退了一步,他才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万玲玲尖叫着站起了身,她的白裙子上也沾到了红油,顿时又气又恼:“你这人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有没有长眼睛?你想烫死我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淮心烦躁打断她:“够了,你少说两句!”
“他故意把热油弄我身上你还护着他!你怎么这样啊!”万玲玲气红了眼睛,不依不饶。
店老板闻声赶过来,不停给他们赔不是,按着简珧要他道歉,没等简珧开口,姜淮心先说道:“算了算了,叫人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就行了。”
“谁说就这么算了?这条裙子你前两天才送给我的……”
“你闭嘴!”姜淮心的脸色已黑如锅底,“你撒泼撒够了吧?丢人现眼!”
简珧一声未吭,回了后头去,将全是红油的员工服换下,他的左边大腿上红了一块,并不严重,用冷水打湿毛巾胡乱擦了擦,换过了一身衣服,就又去了外头。
老板把他叫到一边,不高兴地提醒他:“下次注意些,别这么毛手毛脚,这回是人家客人好说话才没跟你计较,下次就不一定了,那盆打掉的香辣蟹要赔给客人,从你工资里扣了。”
简珧点了点头,一句也没为自己争辩。
万玲玲气呼呼地拎了包先走了,宵夜没吃完一伙人就散了。简珧则一直忙到了十一点,店里打烊关门,才换回自己的衣服,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
姜淮心的车就停在火锅店门口,他在车里刚抽完一根烟,看到简珧出来,立刻下了车,拦住了简珧:“你下班了?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