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弈眉目含笑:“自是不敢了。”
毕竟不是王府,院子也没有弈王府那般大,走上一会儿便绕了一圈。凤羽弈想起一事,问:“外面如何了?”这几日她时常昏迷,加之和席雨桐呆在一处,她都快要忘了蝗灾一事了。
席雨桐思索了会儿方才明悟她是问的蝗灾一事,想了下才道:“我倒是不清楚情况,不过昨日一路走来,我瞧着百姓虽然困苦,却没有太过糟糕。而且我听暗七已经安排人施粥赈灾,百姓们总能度过去。”
“这样便好。”凤羽弈说起来心中愧疚,行走的动作更是慢了两分,“此事本该是我来处理的,谁知这重要关头还会中蛊,倒是麻烦暗七了。”
席雨桐安慰道:“王爷也是为了保护百姓受的伤,若是百姓们知道了,想必定会知恩图报的。”
“她们知不知恩图报我倒是无所谓。”凤羽弈停下脚步,定眼瞧这她,直把人瞧得不好意思避开眼神,方才说,“先前你说我替老师中蛊,你是否懂得知恩图报?”
席雨桐一愣,而后板起脸:“王爷,你也曾说了可能是冲着你来的。那么很有可能上一世是我爹爹为你挡了一劫?如若是那般,倒是王爷知恩不图报了。”
凤羽弈还想套路一下她,没想到这会儿就被反套路了,哭笑不得地抬手揉了揉对方地发顶,而后才在席雨桐无奈的眼神中缩回手,“你如今可还恨我?”
“您说呢?”席雨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只是瞧你如今可怜兮兮的,恨你也无济于事,还是等你好了以后再继续恨吧。”
凤羽弈听着这孩子气的话,知道其最近态度柔和但心中还有怨愤,也只能笑笑。如今还未梦见后来的情况,她也不好多加吸引仇恨,只能转移开话题,“其实你不用每日在我身边小心伺候。你还是第一次过来骅扶,可以叫暗七带你出去逛逛瞧瞧,此地和京城还是大不相同的。”
“王爷说笑了,蝗灾过后,骅扶也没了以往的热闹,出去也只是到处走走罢了,还不如这府内自在。”席雨桐轻哼了声,话语一转,“而且王爷切莫要自作多情,臣女只是怕自己若是不小心盯着,丢了以后要恨的对象?”
凤羽弈瞧她现在就像个刺猬一样,说一句话都得刺一下,也不觉得生气,反倒是挺喜欢席雨桐在她面前真性情,毕竟总好过一副疏离的模样。
两人又走了会儿,方才回去。
等凤羽弈睡下,席雨桐想起她询问灾民的情况,便叫过筱禾小桃二人出去瞧瞧,等对方醒了好再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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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是姑娘家,暗七得知她们要出去也不放心,给安排了五个士兵一同跟着。席雨桐知道骅扶动乱,也就没拒绝。
骅扶原本处于凤朝和邬邦的交界处,往日时常有商人来往,街道也十分热闹。
只是如今受了蝗灾的连累,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部分小摊小贩出来摆摊,大多数店铺还是紧闭着的。
筱禾瞧见了旁边的树木被啃噬大半,甚至地上的草也变得凹凸不平,十分惊讶地问:“小姐,这蝗灾真的就这么厉害吗?”
“这还是预防后的,若是不加以预防,那我们来时骅扶约莫已经没有人了。”席雨桐记得爹爹回京后对骅扶的描述,言语中满是对这灾害的恐惧,“蝗灾铺天盖地,密密麻麻,所至之处寸草不生,行人陷入其中也不曾能瞧见其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