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被亲爹玩烂了,妹妹也差点被玩过的贱狗,偏偏命好得不得了。也不知道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仅在他大学毕业后接进公司,亲手栽培他。现在连整个傅家的未来都寄托到他手上了!
爷爷糊涂了!叔叔伯伯们也糊涂了!
可是他知道,如果傅朗过不去二叔傅筠那一关,他永远也别想真正得到傅家。
他阴测测地笑出声。
“堂哥,听说二叔醒了?”
傅朗瞳孔微缩。
“堂哥,你这么个大孝子,不去看看二叔吗?”
他犹嫌不足,绘声绘色地描绘自己的所见所闻:“我可是听爷爷说了,二叔一醒过来就问,阿朗呢?星星呢?”
“尤其是……我的小堂妹。”
提起傅星,傅严有些来劲:“真没想到,星星长大了这么漂亮。哥,你别把人独吞了,我们一起玩,怎么样?”
傅严真的很会激怒人。
傅朗怒不可遏地抬起眼睛:“你再说她一句?”
“哎哟,哥,这就生气了?”傅严笑得得意:“二叔当年没得手,我真的替他遗憾。”
愤怒怪兽吞噬了他的理智,满腔的仇恨将心脏放在油锅上煎熬,那张一向温文尔雅、冷静沉着的脸,染上火山爆发前的隐忍。
“哥哥?”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熄灭他即将爆炸的怒火。
“哥哥?”
又是一声。
傅朗闭上眼睛,不去看傅严脸上得逞一般的笑容,深深地吸气。
“哎呀……哥哥你在哪儿呢?能听见我说话吗?我裙子刮住啦!”
昏暗中,傅朗指着傅严,无声警告。
后者也乐得暂时休战,比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
就像爷爷说的,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他还指望着,以后从傅朗手里讨生活呢。
傅星看着身材高大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花园深处走出来,忍不住埋怨:“哥哥你干嘛去了!快帮我弄一下。”
看到她,再大的气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他走过去,帮傅星解开被树枝刮住的裙角:“好了。”
他有些疲倦,不愿意再应付。好在爷爷知道他精神状态不稳,贸然离席也不会说什么。
傅朗牵着傅星的手,对傅严说道:“和爷爷说一声,我不舒服,带星星先回去了。”
晚宴后爷爷和老友闲聊,少不了要拉着星星给人看。
星星是他的,怎么可能给别人看?
傅严进去后,半天又追出来。
“哥,爷爷说让司机送你们回老宅,晚点时候我们都回那边,他有话要说。”
傅朗可有可无地点头,傅星皱着眉,很不情愿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