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酪浓汤在锅上炖着,散发出醇香而柔软的香味。
斯科皮将杯子放在桌上,从身旁抱起身形硕大的缅因猫,抬手挠了挠它的下巴。
半垂下纤长而卷曲的眼睫。
他明白,或许奥丽安娜和很多家长一样,是希望孩子们能做到他们从未做到的事情,也或许,她现在向上爬还是为了给他争取更高的机会。
但是她却从没给过他选择的机会,她只是将他当作延续人生的工具。
老凡伯伦虽然对最小的女儿满是愧疚,却不想再过多的提起她。
他只是朝着斯科皮举起酒杯:“敬你的前程。无论还是曼联还是英格兰,能够拥有你是他们的荣幸。”
干瘦的老头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脸上也有常年的海风在他脸上刻下的道道痕迹。
但是他的笑容却憨厚和煦,满心都是对外孙的骄傲。
外祖母端着餐盘将热腾腾的食物摆在桌上,嗔怪地拍了一把老凡伯伦的手:“运动员喝什么酒,你喝就算了。让斯科皮喝什么?”
她转头望向斯科皮的目光闪烁着担忧:“上次我可看到了,叫欧冠是吧?伤成那样…咱们非踢这个不可吗?太危险了吧。”
斯科皮笑了笑,也为自己倒上了酒,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掌,举起了杯子:“敬足球。”
也敬这,永恒的希望之花,熊熊燃烧的竞技之火。
还敬…他笑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还敬他始终不明白的,裹挟着黑暗而来,却带来了光的红衣七号。
自己拒绝过了。
但是他还是来了。
他给了自己选择的机会,也在乎,他的想法。
他对他而言不是要实现他期望神明、不是达成某种目的需要的工具。他不要求他赢,不需要他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