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怪乎她不信。
“信爷。”她用帕子捂着白嫩嫩的脸,只露出一截嫣红的脸颊来,还有一双眼眸娇中带水,盈盈似是有万千情谊。
见他目光微动,春娇别开脸,不敢再看他,一本正经道:“熄灯熄灯,两眼一闭就是一天。”
有些人说话,总是脱不开点媚意,明明再正经不过的话语,打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也是带着股子若有若无的勾引。
胤禛眼神微动,可不想拂了她的意,只得闭上眼睛,故作平静的躺下。
春娇却不老实了,她的腿不由自主就伸到他身上去,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这才安逸的不动了。
胤禛被她蹭的火起,就见她变本加厉的,整个人都窝过来了,往他怀里拱了拱,枕着他的胳膊,嘟囔声中带着嫌弃:“这也太硬了。”
胸膛全是肌肉,拍起来砰砰响。
胤禛捉住她乱动的小手,无奈道:“规矩些。”
说什么都不做的是她,冻手冻脚的还是她。
春娇满口答应:“嗯嗯,行。”
话是这么说,她动作却不见丝毫收敛,双手搂住那细韧的腰肢,爱不释手。
她这会儿觉得,自己体会到一丝丝武皇的快乐。
“唔。”她摸了又摸,不住感慨:“怎么生的,这般细。”
其实他身量颀长,肩膀也很宽阔,可就是那腰细极了,跟她不相上下,可两人之间的身高差了三十公分,按比例俩说,她这是有点粗了。
天可怜见的,她也是小细腰,谁见谁不羡慕。
一个大男人,过分。
这样胡思乱想着,她还是睡了过去。
原本最近就嗜睡,白日没事就要休息一会儿,今儿他来了,一直没小憩,这会儿早困得眼都睁不开。
在她睡过去之后,胤禛睁开眼,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温柔的替她掖了掖被子,一时间望着她容颜发怔,她生的极美,最是没心没肺,可这样一个女人,让他这般抓心挠肺。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那个趴在墙头冲他浅笑盈盈的姑娘,终究是笑进他的心里。
将那香软的娇躯搂在怀里,胤禛闭上眼,也跟着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胤禛练剑练了好几圈,可春娇仍在酣睡,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就招人稀罕。
最起码,特别招胤禛稀罕,他坐在床边看了又看,怎么也看不够,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软乎乎的脸颊,见她秀致的眉尖微蹙,嘟了嘟嘴,晃了晃头要醒的样子,便赶紧收回手,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
等了又等,见她表情又重新恢复平静,这才将自己的手指伸过去,本意是想再偷偷戳一戳。
肉嘟嘟的,戳起来太有味道了。
谁知道春娇本梦半醒中,直接握住他手指,皙白的小脸在他手上蹭了蹭,便挨着睡了。
乖巧的一塌糊涂,完全想象不到她醒来的时候,是多么的气人。
胤禛垂眸浅笑,眉目舒展,就这么举着胳膊,静坐着,等待她醒来。
也不知道是身边有他的气息还是怎么的,春娇这一觉,便是日上三竿。
日头都快到正中的位置,她才悠悠转醒,看到胤禛之后,迷迷瞪瞪的笑了笑,便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呆坐在床上发呆。
等她一回神,就见胤禛含笑望着她,唇角带着柔和的笑意,柔声道:“醒了?饿不饿?”
刚睡醒,哪里知道饿,春娇倒头往床上一载,大有接着再睡的意思,被胤禛给拉住了:“别,吃饭。”
哪里有睡的连早膳都不用的,岂不是本末倒置。
昨夜里也没胡闹,按时按点睡得,怎的还这般困顿。
“爷算了下日子,你明儿就要来小日子了,提前给你备了阿胶黑糖,等会儿煮给你喝。”
胤禛认真说道,这些他自然都是不懂的,但是身边积年的老嬷嬷还是很多的,只要上心,赖好问几句,便什么都知道了。
听着老嬷嬷给他描述的那些症状,他就心生怜惜,怎的每个月还有这么难受的时候。
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胤禛一脸柔情:“你放心,听说这难受劲吃药是有用的,到时候请御医来给你调调身子。”
春娇不想当一只愉快的杠精,但还是弱弱道:“我也没太不舒服,就还成吧,吃药就免了。”
这经期难受和中药这个大杀器比起来,那真是不值一提。
胤禛用你又讳疾忌医的表情看着她,春娇略有些心虚,却还是挺直腰杆反驳:“不成,是药三分毒,怎么能随便吃呢。”
两人为这个叽叽咕咕半晌,春娇的肚子有些饿了,她便哼哼唧唧的撒娇:“又渴又饿,您还欺负我。”
这简直没地说理了,胤禛不与她辩解,低声道:“那便罚爷为你洗漱如何。”
春娇兴高采烈的应了,在现代的时候,男朋友别说给洗漱了,就是给洗脚,那也是常有的事,一点都不值得夸耀,但是在古代,这样的事就比较少了。
“成。”
这么蓬头垢面的,还真是有些小羞涩。
胤禛从秀青手中接过热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着脸颊,那认真的表情,跟擦拭价值连城的珍宝似得。
春娇离得近,便偷空去瞧他,就见他神情专注,长长的羽睫眨啊眨,像是蝶翼似得好看。
一根略显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她怔了怔,乖巧的嘟起嘴,不就是干了活要亲亲嘛,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