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微微有些心酸,自己看大的师弟,事到如今,却是与别人为我们,早已将他排除在外。
想这些也没用,谢云流没忍住,开了个嘲讽:“我还以为,三日时间,已足够两位商议。”
卞耘确实与李重茂,设想了数种可能。
但一种都不是如此决绝的谢云流。
面对这样的谢云流,就算是善于揣度人心、暗中博弈的卞耘,也束手无策。
谢云流没有太过紧逼,却也不放松:“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商议。”
说着,退出了大殿。
一个时辰后,阮籍又过来请。
三人再次晤面,没了之前的那些惺惺作态,卞耘直接道:“温王自己去说,但,时间往后推些,必须出了大唐境内再说,否则,那些人若携同门寻仇,防不慎防。”
“允了。”谢云流应。
“另外,去往何处,重茂自己挑。”卞耘又道。
谢云流道:“你有条件,我也有。”
“师兄请讲。”李重茂道。
“五日内,你们取到放行书。一个月后,必须在大唐境外。坦白事实之事,必须在一个月内完成。”谢云流把具体的时间确定下来,避免卞耘一拖再拖,而后道:“若做不到,还是一样,我去说,你后果自担。”
李重茂闻言,盈出泪眶。
偏偏今日的谢云流,心冷如铁,根本不为所动。
风雨落心里小花开了一地,看李重茂吃瘪,好特喵的舒服!
谢云流丝毫不让,李重茂只能自认倒霉。
事情议定,谢云流握着长剑,对李重茂拱手行礼,告辞。
看到谢云流躬身行礼,李重茂的眼泪终于哗一下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