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声嘶力竭地质问，平淡的语气和平静的神色，透着浓浓的疑惑，好似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的白卿为了顾廉那么伤心，最后两人却还是在了一起？

白卿似乎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沉默许久，才笑了笑。

“随心吧。”

追随着自己内心最初的想法，想要跟他在一起，想要跟他携手一生，即使路上磨难坎坷不断，但每次熬过去之后，都是轻松的喜悦，和更加笃定在一起的心情。

到最后，白卿都没有个水洛一个最完整的答案。

水洛不是同性恋，但正如他曾经发过的帖子上所说，他不歧视，不炫耀，只尊重。

当时白卿看到这篇帖子的时候，还以为水洛的性取向真的是弯的呢。但是后来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水洛跟他讲了一个故事。

“我上高中的时候，我们班级里有一对男性情侣。他们被人调侃、嘲笑，但他们依旧快乐的在一起。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两个男生会对对方产生爱一样的好感，明明应该是朋友，再亲一点，就是兄弟。”

“可是他们依旧我行我素，直到这件事被其他看热闹的同学闹到老师那里，老师点名了他们俩，并请了家长。”

“这种事，请了家长之后，就变了味了。”

“家长跟孩子闹，互相辱骂对方的孩子，最后两方家长打了起来，我亲眼所见，那些看热闹的同学可能还有些愧疚之心吧，一个个都缩着不敢说话，当时我们班沉寂了好几天，下课之后都没有人说话。”

“后来……在高考前夕，其中一个男同学受不了流言蜚语，在学校里跳楼自杀了。”

“他自杀之后，所有人才发现自己平时说出的话就是那无形的刽子手，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扼杀了。”

“而另外一个男生，看到了死去男同学的遗书，他希望他好好活着。”

说到这里，水洛对白卿淡淡一笑。

白卿心头一紧，可嘴上依旧问道：“他活着呢，对吧？”

“最初是活着呢，不过生不如死，直到前几天，他终于解脱了。”

“他回到高中母校，跳楼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