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任何结局，他都能承受。

按响门铃的那一刹那，白卿忐忑不安的心忽然冷静了下来。

这种感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糟糕。

静静地等待了好久，才听见门内传来一丁点声音。

这种门是没有门眼的，但是可以用电子屏幕对话。

可是电子屏幕并没有从里面被打开。

门锁咔哒响了一声，然后从面被推开了。

白卿目光平静地看着门内的人。

头发凌乱，黑眼圈特别严重，烟味儿和酒味儿在空气中混合成一种刺鼻的味道；松松垮垮的衬衫修饰着那修长的身材，领口开的略大，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肌肉。

那无神的双眼在看见白卿的时候蓦地放大，脸上露出一阵惊讶，漆黑的瞳孔深处有金色的光芒在跳跃，干涩的唇边溢出一个愕然的弧度。

他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廉的状态非常不好。白卿在他打开门之后便皱起眉头。

屋内传来的阵阵酒味惹得白卿想要掩鼻。

——他就这么对待自己？

看见顾廉的头上包着纱布，白卿才稍稍的放下心——至少不是因为受伤而昏迷。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就这样互相对视，没有一个人说话。

见他一切安好，白卿原本无所谓的心情开始退缩起来。

果然，面对他的时候还是有点胆怯。

退后一步，白卿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叶嘉拜托我来看一看你。”白卿如实地说道，康扬在电话里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