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白卿铁石心肠，也没办法忽略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

“那件事，我要跟你说抱歉。”白卿躲过他伸向自己脚踝的手，站起身，反而向他伸出手。

年梓西愣了一下，随即将手放上去，白卿一个用力，拉他站起来。

两人相对而立，之间的距离不过一米。

“那次，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我辜负了你的感情，但是那个时候我也慌乱，甚至还不懂什么是同性恋人。”白卿不想告诉他，那个时候的自己，对他也抱有同样的感情。

如果说了，那就真的很混乱了。

年梓西垂眸看着他，良久才轻轻笑出声。

“不用道歉，那个时候的我也是太小，不是很懂一些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年梓西轻松的声音传进白卿的耳朵：“那个时候只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所以不太明白这份喜欢，到底要承受多大的决心和压力。”

“如果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白卿也笑了笑，“刚开始看见你，还很震惊，现在也同样震惊。不过以后我会慢慢接受，毕竟你是顾廉最好的朋友之一。”

年梓西的身形顿了一下。

白卿拿起靠在一旁的扫帚，一边打扫周围的区域，一边低声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要打扫完之后才能离开。”

“我在这里等你……”

“别了，我一会回寝室后直接收拾东西回家的。”白卿凝视着他的双眼：“顾廉会送我。”

年梓西知道，自己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那抹笑容，似乎从初中开始就没有变过。

白卿看着他的身影走到门口，然后顿住。

他缓缓回头，看着自己，焦糖色的眼眸里流转着微醺的光彩。

“白卿，我们还是朋友吧？”

他语气中那不易察觉的恳求，还是被白卿听了出来。

默默良久，白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