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离扶着千茶的肩,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
千茶摇头:“无事,没休息够,前几日还同聊缺缺打了一架。”
这几日偶尔也会疼一疼,多半是在外头久了累了才如此,回虚妄海躺一躺便没事。
旋离蹙眉更甚,不再说其他,她站着帮千茶系好衣裳,又整理好头发。
千茶见状笑了声,宽慰道:“真的没事,躺几日便能好。”
旋离没回话。
千茶觉着旋离生气了,细想却不知生了什么气,是生她自己的气还是生了千茶的气。
衣裳被好好好地穿好,一丝不苟地打了结,头发也梳得整齐,发尾的羽毛重新绑了,最后,千茶似是见旋离瞥了眼她额头上的伤疤,只一瞬,又挪开眼。
千茶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旋离抱在怀里,轻得像是怕伤了她。
旋离道:“对不起。”
千茶悬着的腿晃了两下,倒是笑了。
“你比我还放不下。”千茶道。
旋离将头低下,轻轻叹了气。
这么一闹,旋离大抵是不会再同她怎么样,千茶下巴搁在旋离的肩上,眼珠子转了一圈,这才想起一件要事来。
她推开旋离,将她右手举了起来,问:“你寻过大夫么?”
旋离点头:“看过昆仑山的大夫,说是无能为力。”
千茶撇嘴:“刀穿了心,你不及时去治,还在虚妄海里待了两百年,当然不好治。”
旋离不甚在意道:“我还有左手。”
千茶没理她,两指捏住旋离的手心,用力一按:“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