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考淡,问:“枳於来了么?”
考淡点头:“已在先祖祠候着了。”
千茶点点头。
考淡见她抬脚朝外去,迟疑半晌,又道:“你的原身在玄圃之巅睡了一千年,受寒许久,我看还是再多休息几日吧。”
千茶摆手,不甚在意:“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做。”
千茶到先祖祠时,枳於正翻着书,千茶进祠,枳於便立马放下书,在千茶跟前端端地行了个跪拜礼。
枳於:“恭迎长老。”
千茶将身上的斗篷解下,点头道了句:“起来吧。”
枳於拍拍衣裙站起来,千茶见她似有话要说,直接开口打断,道:“我很好,妖骨也很好,睡了一觉精神许多,场面话不必多说,我们说正事。”
千茶眼神示意枳於坐下,道:“四族镇四海四山乃不可变之天意天命,算着聊缺缺占了你的于山已有三百多年,鸟族一族占两山,实属不妥。”千茶看着枳於,问:“这些年,妖族可有异动?”
枳於闻言蹙眉:“聊缺缺刚进于山时,于山和太坎海地动了几日。”枳於叹气:“我同聊缺缺说过此事,她不以为意。”
千茶淡笑一声:“她大抵觉着这是你想要回于山的借口。”
枳於低头:“是我无能。”
千茶摆手:“罢了。”
枳於:“后来于山便没什么动静了,我不知这事是否与于山被夺有关。”
千茶点点头,又问:“除去那次,之后还有异动么?”
枳於点头,又摇头:“我这些年时常留意,不知是否是我多心,总觉着不安。”
千茶疑惑:“可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