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没思考,便问:“长老收殷殷,是徒弟吧?”
长老点头:“是徒弟啊。”
徒弟……不应是教法传术么?
为何要牵要抱要摸头?
考淡着实不解。
但见长老现在气头上,他只好先咽下这疑惑,开口道:“徒弟与师父之前确实不宜过于亲密,自古便有尊师重道之说,从前的徒弟,见着师父是要跪拜行礼的,如今虽松散了些,但师父与徒弟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正经严肃的。”
自然,考淡不是同长老讲道理,他知道,长老什么都懂,他只是想提醒长老。
殷殷不让碰,实属,正常,并,非常有道理。
又自然,长老什么都懂。
但此刻她的眼里,徒弟是徒弟,殷殷是殷殷,她从未就殷殷同那些古板的徒弟联系到一块。
当初收这个徒弟,也只是见着殷殷可怜,想教她施法,另外,她想听殷殷唤她师父。
旁人都叫她长老,只有殷殷叫她师父,长老心里舒服的很。
可现在师父是唤了,教也教了,这徒弟不亲近,反而越来越远,长老自然不悦。
她喜欢一样东西,自然也是喜欢同那东西亲近的,殷殷从前生疏,当了徒弟后近了没多久,今日又生疏了。
长老能不气么?
想着今日殷殷退的那三步,长老便觉着烦。
“考淡,你上次说枳於她寻我何事?”
考淡听闻想了想,道:“狼帝说天已九月,长老上回的那个铃铛可以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