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晃晃,照着二人的脸,二人的眼,泛着浅浅的光。
亏江月想着,她是该胆大了,这几十上百年过去,枳於如今同她走得越来越近,话也多了许多,是好事,也是机会。
她心中狂跳不已,面上却从容,咬着唇将手搭在枳於的肩上,又进了一步。
枳於蹙眉,但却没有推开她,只道:“你做什么?”
亏江月只软软唤了句:“枳於……”
枳於心中一顿,亏江月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心里一狠,对着枳於的唇,吻了上去。
枳於顿时僵硬,她感受亏江月的唇停在了她的唇边,紧蹙眉头,终于伸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她没有使力推开,而是闭上眼,轻声说:“你不是她。”
亏江月一顿,立马后退一步。
亏江月苦笑,将手放在案上,低头道:“我以为,我们如今这样,你我是可以是朋友,是普通朋友。”
她以为,这么久了,枳於会对她如旁人,而不是总看着她,像看她姐姐。
亏江月甚至不用枳於的柔情,不用枳於的关心,她只要枳於待她如旁人,而不是亏江年。
但她还是失望了。
枳於听着转头头,亏江月顺着她的目光也偏头看,看到了案上的画,她一顿,心里忽然自嘲一声。
画上,是舞姿妙曼的亏江年。
“江月,”枳於轻声唤,她忽然走近一步,低声道:“你若想让我待你如旁人,又为何处处学着江年?”
“我……”
亏江月说不出话来,她低头轻笑一声,心里一酸,落下泪来。
她终究不是江年,她是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