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夫君李栩去的早,李善对那个亦兄亦父的王叔李域,是一直有所仰慕,期待的。
“母亲,儿子……便是李域叔父该死,可他膝下稚子无辜,王太后年迈,儿子……儿子总要为他们,尽一份绵薄之力。”
李善跪下求道:“母亲……求您了……他自是无情无义,可儿子做不到熟视无睹!”
“罢了,那你可有谋划了?”白氏叹了口气,李善心地良善,真不辜负他父亲取的这个名字。若能平安一生,不被人算计,便就是幸事了!
“还不曾有……儿子不孝,想着实在无法,便用虎符换他们安危。”
李善自是琢磨不投秦王的脾气,总觉得有些喜怒无常。
“儿子若是留着虎符,想秦王陛下亦会猜忌与儿子!”
“你是大人了,自己要斟酌清楚。你的安危与否,关系的不只是母亲,平南军,还有平南城,整个楚国的百姓。所以这是头等大事,虎符比起你,不算事。”
白氏为他理了理衣裳:“善儿,你与母亲自然清楚,若不是秦王使人挟持你,逼迫平南军,李域许不会射杀你,平南军许不会反他!”
“秦国亦不会如此容易的吞下我大楚。可是,事出有因,李域挑衅他在先,而他终是为楚国百姓留了余地,不伤我楚国一无辜平民百姓,便是投诚的大臣,亦是一人不杀!还能让王室的你继承王位,去做这藩王!”
“这等胸襟,莫说是李域,怕是你祖父亦不会有了!”白氏中肯评价道:“他是明君,真君子,自然人心所向,天下与他,是早晚问题。”
“怕是杀不杀李域或是我李氏王族,他亦不在意的。”
“你若是要敬佩谁,以谁为榜样,母亲倒是觉得秦王甚好。”
白氏目送儿子离去,这才叹了口气,李善虽好,却少了些男人的果毅,多了些瞻前顾后,可不是正像极了自己。
“李善,你来的正好,孤正想让人送去你册封的旨意,金印,你便来了。”
如今古五没了小七那层,看他也顺眼多了。
“臣李善,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李善跪地,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的行了臣礼,这还是第一次。
“起来吧,孤不是个拘礼之人,你在九江也不少日子的,想必也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