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上,第一批使暗器的刺客是魏国死士,而最后那批黑衣刺客是韩国皇家暗卫。”
癸终于赶在酉时一刻赶来汇报主上,老王管家可催了大家好些遍了。
“至于那孙智勇,虽是华真人的道友,但经万象堂小像对比后发现,他似乎常在齐国出没,与齐国皇宫的某人交情匪浅。”
“既然如此,那便从韩国开始吧。”袁尚噙着心满意足笑道,“大家都辛苦了,且先如此安排下去。”
秦湘早已等的不甚耐烦了,两只脚抵着床塌,不停磨蹭。
“咳!咳!娘子,让你久等了。”
袁尚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气推门进来,隔着盖头都能感受到她的不耐,烦躁。
“袁谦和,果然是你……袁尚!”
秦湘听那声音耳熟的紧,一把掀了盖头,恶狠狠摔在地上!
“你说,你瞒了我多少事!我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秦大小姐……在下袁尚,字谦和,真未诓你,彼时当真只是秦国国手,亦是被先太子迫害……”
袁尚弱弱的后退一步,显然对她的发作,亦有些措手不及,又显得楚楚可怜,委屈之至。
“你!混账!你与那古南风明明一早相识!一唱一和,狼狈为奸!”
秦湘见他一副似被欺凌了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袁谦和,可莫装可怜!当初你借着本小姐的庇护,在平南城四处安插探子!楚赵纠缠,你秦军便乘机而入!赵国求和,你秦国亦来议和,且逼迫大楚抉择!而你们在别人的国都迁都扩建,我父亲……便死在宛城外!”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当时我被古南风下药,你不在偏殿,你可敢说你未参与?你还要带着这破面具自欺欺人到何时?”
秦湘想起往事种种,心中更是愤慨!若是未收下那十万两银子!结果是否一样……她脚尖一点,旋身上前,伸手便抓向袁尚脸上面具。
袁尚后退半步,又急急止住,反手抓住她的手,任秦湘投怀送抱。
“娘子,莫心急。夫君,如今可……随你摆布!”袁尚望着她充满恨意的双眼,自是慢慢扯了脸上银色面具。
两人久别重逢,均是微微一怔,门外清风,吹灭了喜蜡,两人喜袍纠缠,一袭百鸟朝凤,一袭孤傲古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