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夜纱三鼓作气,跪在大殿中央,“——奶奶!我不离婚!要杀要剐随便您了!!生同衾,死同穴,我就是要娶堂妹!!”
太后:“……”摇摇晃晃。信息量太大,碉堡了。
嬷嬷们、医官们,不知从哪里鱼贯而出,又是搀扶,又是掐人中。
夜纱:“……奶奶!”
太后半晌嗝儿了一声,挥挥手,孱弱道:“我还没死呢……我还没被你气死!!——”
夜纱哭得嗷嗷直叫:“……奶奶,人算不如天算,我都认命了,您也就认了吧!……”
汝鄢宗主见帝姬可怜的模样,凄凉的像只小花猫一样,忍不住轻笑一声,悠悠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真是枉费我一番计较,早知如此,何必大动干戈,带着小圣女跑到这里来……”
夜纱愈发听不懂了,太后却问:“夏月牙可好?汐月可好?”
夜纱擦擦眼泪,回禀道:“奶奶稍安勿躁,天明之前,医院那里必然有结果。”
太后:“夏清懿呢?”
夜纱说:“堂妹离不开孩子和母亲,在医院守着,哪儿也不能去……”
太后鼻孔出气:“堂妹,堂妹……你叫得倒是亲热!你这个混帐东西,连自己的堂妹都不放过!!!——”
夜纱又哭:“奶奶,那能怎么办呢,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可不是全都没法做人了?!……”
太后咬牙切齿:“没法做人?!你还怕没法做人?!——你一天到晚,做的哪一件是人事?!”
夜纱:“奶奶!……”
太后站起身,能摸到什么就砸什么下去,“你当我老糊涂了!还没法做人?!——你就是想娶她!捅破了天都要娶她!!”
夜纱在殿阶下爬来爬去的躲,众人在銮椅边绕来绕去的拦。
汝鄢宗主专心看笑话。
太后:“——家里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狗屁东西!将我南门一族的血脉都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