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睡?”
他问。眉宇间带着一丝疲倦之色。
“没有。在写稿。”安娜走出去,停在房间外的走廊上,“卢卡斯先生怎么样了?”
“无法清楚说话,但神志清楚,还算稳定。查巴鲁耶夫陪在那里。”
安娜点了点头。
说通俗点,卢卡斯是中风了。即便是现代,药物也很难令患者痊愈,多少会留后遗症,何况是现在的医疗水平?保住了命,往后,也就只能慢慢健复了。
“明白了。那么我回房了。晚安。”安娜说完,转身要回房间时,被他叫住。
“安娜——”
她停下来。
卡列宁看了她一眼,显得有点犹豫,欲言又止。
“是问我怎么知道那个法子,是吧?”她主动问道。
他耸了耸肩。
“威尔逊先生让我转告,非常感谢你为卢卡斯先生提供的帮助。安娜,坦白说,当时你让我非常惊讶。”
“没什么,”安娜解释道,语气平静,“你也知道,我平时无所事事,所以看了不少书。这是我从前在一本关于东方医药的书上看到的方法。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所以也没多想,就照着那个方法做。能够帮上忙就好。”
这虽然是个托词,但也不算完全胡编乱造。安娜从前还是医生时,和中医科的一个医生关系不错,两人时常会交流对于一些病症的治疗心得。这个方法,就是从那个医生处听来的,用于发病后无法及时送医时的临时急救。
卡列宁沉默片刻后,再次说道:“我很抱歉……之前真的对你关心不够……很多你在做的事,我都不大清楚……”
安娜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