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无论再喜欢,终究会让人索然无味。
沉棣没有告诉卿书的是,除开她那副天生尤物的身子外,她越不愿意,他们才越愿意和她耗着。
是很老套,他承认。但这没有难度的无聊人生,本已平淡到近乎寂静。被他们牢牢抓在手心里的小宠物挣扎出声响,他们恶趣味地听得开心。
猫和老鼠的游戏,倒也算助兴。
所以什么时候,能有一场爆炸被引燃?
卿书的泪像是浇灭了那微弱的火星子。其实沉棣期待她更猛烈的反应。这样才更好玩,不是么?
也怪他。药喂得多了,她心里再不愿意,也抗不过生理上的折磨。
沉棣将卿书的上衣掀起来,蒙住了她的脸,也箍住了她高举的手臂。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这么爱哭,真是水做的。下次去泳池里、去海里做,让你上面下面流的水,都溶进更广阔的水域。”
卿书听着,咬住唇。
“……你闭嘴。”
她有些哽咽,但因为难以平息的忿恨,少见地壮了一次胆。
沉棣顿了两秒,突然感觉到一丝兴奋。他唇角勾起,加快步伐进了浴室。
“那今天,就先将就在这吧。”他薅下卿书脸上的薄衫,带得她一头柔顺黑发瀑布一样散落开来。
“……你……”卿书被放进了浴缸里,狭窄的空间没处可躲,也被男人高大的身躯困着站不起来。她抬头,沉棣深邃的眼眸在镜片后闪着光,像能把人吸进去。
半秒的愣怔瞬间,刺骨的凉水就瓢泼而下,浇得卿书太阳穴一痛。
“——啊!好冷!”
沉棣很快关了花洒,但卿书已经全身湿透。她长发贴在颊侧和脖颈上,衬出一张惨白的小脸;只剩胸罩的上半身挂着片片水珠,皮肤被刺激起鸡皮疙瘩。但这样不仅不狼狈,反而有种勾人蹂躏的娇弱美。
沉棣看得后脑勺发麻。
这是她真对味,还是他上头了?怎么折腾,好像都很让人惊喜。
他更兴奋了。
卿书方才在沙发上被沉棣挑起的一点燥热,又被这场冷水给浇得干干净净。她见沉棣已经开始解扣子,撑着浴缸就想站起来。
可仿佛这周遭的一切都专门和她作对似的,滑溜溜的浴缸壁上全是水渍,她又摔了下去。
沉棣站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脱着衣服,欣赏卿书焦急难堪的模样。他甚至噙着笑,仿佛在看表演。
丰满胸部在半球罩杯里晃漾出乳波,嫩白得刺眼。她专门裹得严实的长裤也被沾得深一块浅一块,仿佛什么水流得太多,弄脏了下半身。
沉棣欣赏得满意,终于脱干净了自己。他突然又打开了水龙头。不过这次是温热的水流,从卿书头上如注倾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