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陈家明弯着腰差点没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地。

“………………”

——

古裕凡帮顾栀的澄清新闻发出去,原来名校高材生是顾栀的远房表弟,不是什么刺激的美艳女明星的恋爱故事,顾栀目前还是单身的时候,让人不免有些兴致缺缺,顾栀的那些歌迷倒是松了一口气。

顾栀把一堆名表像地摊儿货一样摆在林思博面前让他挑:“我买都买了,你要是再不要,那我岂不是钱白花了。”

林思博样子很拘谨,耐不住顾栀催促,最后还是挑了一块:“谢谢。”

顾栀见他收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古裕凡之前一直在催顾栀出下一张唱片,这回顾栀总算被他催动了,古裕凡平常也帮他不少忙,反正她的裁缝店还在装修,左右除了上课外没什么事,于是准备去挑挑歌。

胜利唱片这次给她准备的歌和上次的《茉莉之夜》类型都差不多,顾栀挑了首她觉得不错的《飞花流梦》,歌录得十分顺利,唱片还没正式发售,预告一打出去,唱片店里甚至已经提前开始贴起了顾栀的画报。

古裕凡这次建议顾栀去剧院开一场歌唱会,不用在电台放,而是在现场首唱她的第二张唱片主题曲《飞花流梦》。

现在的歌星都喜欢开歌唱会,歌唱会的票务收益是歌星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顾栀因为一直不缺钱便没开,这次发第二张唱片,票务收益是一方面,主要是为了答谢歌迷。

顾栀觉得古裕凡说的有道理,她不仅是神秘富婆,还是歌星,既然都已经选择当了歌星了,开个歌唱会也没什么,虽说她和自己的歌迷都不认识,但是他们天天给报社写信给胜利公司写信表白,说想亲耳听她唱歌,又买了她那么多张唱片,新唱片预告时还卖力地替她宣传,是应该答谢一下。

歌唱会的地点定在海阔剧院,歌星顾栀要在海阔剧院开歌唱会首唱《飞花流梦》的消息放出去,剧院的票务甚至还没有开售,就已经有不少的人来排队等待购买。

顾栀第一次开歌唱会,以前要么都是自己唱,要么都是在录音室里唱,而这次想到自己要面对那么多人唱歌,心里还有些忐忑。

她想起了她娘。她想她娘还活着多好,她告诉她现在唱歌的人叫做歌星,能赚很多钱,被很多人喜欢,没有人会看不起她,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

顾栀除了唱片里的歌外还准备了好几首另外的歌,最后还找出了自己的琵琶。

顾栀抱着琵琶唱了段评弹小调。

古裕凡惊讶于顾栀除了流行歌以外还会弹琵琶唱评弹,吴侬小调温婉柔美,细腻如酥,简直像一根羽毛骚在听者心头,美的令人心颤。

古裕凡眼里难掩惊喜:“你怎么会这些,跟谁学的?”

顾栀长久不弹琵琶手都生了,又铮铮扫了两下弦练手,然后问古裕凡:“这个能在歌唱会上唱吗?”

古裕凡:“当然!”他到底捡了个什么宝贝!

顾栀每天除了学认字以外便是练歌,她歌唱会的门票一开售立马被抢购一空,外面倒手后的票价更是高了好几倍,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来亲耳听一曲顾栀的歌。

到了歌唱会的那天,阔海剧院外人潮攒动,有票的在无数人艳羡的目光中入场,没有票的守在剧场外面,甚至贴在墙壁上,想要听场内的声音是否能传出来。

顾栀在后台悄悄望了一眼剧场的观众席。

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前排的宾客坐的雅座,后排的人头挤着人头。

前排贵宾席的旁边还有一个特殊的席位,坐的都是各大报社的记者,大都带着相机,歌星顾栀首开歌唱会,首唱新歌《飞花流梦》,基本上已经预定了明天的头条。

顾栀望着台下那么多人,突然有些紧张。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胸口心脏跳得不那么厉害,又擦了擦手心渗出的汗。

古裕凡之前还特地带她去看了几场胜利旗下别的歌星的歌唱会,几场演出的效果都非常不错,告诉她如果紧张的话就当看不见下面的听众就好了,想象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唱,如果实在忽略不了观众,就把他们全都当成萝卜白菜。

歌唱会马上开始。

主持人首先走上台,下面原本喧闹的观众席骤然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头,所有人都鼓起了掌,整齐划一地高呼:“顾栀!顾栀!顾栀!顾栀!顾栀!”

场下热闹不已。

“谢谢各位谢谢各位!”主持人站到话筒前,向大家做了个安静一下的手势。

于是台下逐渐安静下来。

主持人先念了一段事先准备好的开场白,最后当观众似乎已经等待到极点的时候,终于对着话筒道:“下面让我们有请顾栀小姐!”

台下立马一片欢呼,掌声雷动。

主持人笑着退场,舞台空着。

顾栀吸了一口气,看着台下那些观众,告诉自己把他们当坐着的萝卜白菜就好,准备上台。

只是她还没从幕后走到台上,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黑影从台下观众席飞快地蹿上舞台。

他们身手极为敏捷,明显是早有准备,有两人从衣服里掏出横幅,另一人直接冲到台上的立式话筒前。

这一瞬息发生的实在太快,场下观众反应过来后顿时一片哗然,古裕凡吓得不轻,立马反应过来是在有人砸场子,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闹事,立马指挥现场保镖随之冲上去。

舞台上已经乱成一团,保镖跟冲上台的人缠斗在一起,而跑到话筒前的人直接抱着话筒,冲着话筒吼:“今天我就来告诉你们!你们知道顾栀唱歌为什么好听吗?你们知道她长的漂亮是因为像谁吗?你们以为她有多高贵了不起吗?!”

“这还不是都跟了她妈,哦,你们知道她妈是谁?她妈可是南京城里有名的歌妓婊子,秦淮河大名鼎鼎的头牌,给个子儿就张开腿,全南京城的男人都上过她妈!顾栀是个连爹是谁都搞不清的野种,你们花钱买一个婊子娘养的野种的唱片,花钱听她在这里唱歌哈哈哈哈!”

“顾栀,啧,多好的名字,你们以为她之前叫什么?对,也是顾栀哈哈哈哈,对了,顾栀在哪儿,你记得你之前叫什么了吗?”

阔海剧院用的是最新进口的音响设备,一字一句,听起来似乎格外清晰。

保镖把几个拿横幅的人按到在地,横幅在地上散开,上面用红色的油漆写着“顾只”两个大字。

保镖冲上去按倒那个话筒前的人,话筒也被推到了,尖锐地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然后尖锐地刺响过后,全场安静下来。

闹事的人被保镖从台上抓走,观众席上那么多人,却罕见的鸦雀无声。

“顾只”的横幅还在上面,一半在舞台上,一边耷拉到下面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