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平时相比,端木长歌并没有穿得十分休闲,而是换了一套得体的西装,手工精心的剪裁和高档的面料,加上一条融合了青春和肃穆的领带,让他显得格外帅气和精神,皮鞋锃光瓦亮,踩在脚下平坦的道路上,每一步都稳健无比。
相比较之下,廖晴就显得不自然许多,穿着长裙晚礼服的她,走路之间咯咯咯地响着,显然他并不是太擅长穿高跟鞋,每一步走得都认真无比,皱着眉头,好像不是在参加一个宴会的路上,而是在完成一项困难的任务。
但她这样认真的眼神,配合上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与她那足以令一众人侧目的容颜,却依然让她在人群中几乎如太阳一般璀璨发光。她的长发披肩,耳朵上戴着流苏耳环,给人一种东方的古老美感,更是增添她几分美丽与动人。
叶萧凌同样有些惊艳,但却因为廖晴这样认真的表情和动作忍不住笑了笑,对于端木长歌和廖晴并肩走,叶萧凌倒是并不奇怪,国安局和龙组之间的关系,就好比锅碗瓢盆之间一般难以割舍,而龙组最近在国内活动,动作更是如同浊浪拍岸般剧烈,自然与国安局有得很多工作上的交流。
虽然,那天在莫城胡同里看见国安局的人员被破军一个人轻易地打得满地哀嚎,让叶萧凌对于国安局轻视了许多,可还是对于国家部门怀有一丝敬畏。
不过,他们来参加赵志铭女儿的生日会做什么?
叶萧凌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发泄一下上次自己被端木长歌牵着鼻子走的愤懑,落后几个身位,缓缓进了庄园。
而在前面,端木长歌没有转头,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他轻声对廖晴道:“叶萧凌也来了。”
廖晴依然面无表情,冷漠无比:“关我什么事?”
“确实不关你什么事情。”端木长歌笑了笑,问,“等会儿要见你爸,你紧张不紧张?”
廖晴看着他:“我只有一个爸,姓严。”
端木长歌做了个鬼脸,觉得廖晴这性格实在是不讨男人喜欢,担心这丫头将来嫁不出去,不过想想这都是严铁生的错,把这样一位女生从小养在龙组,周围连个女人都没有,迟早会变得孤僻。虽然说现在廖晴有个夜微裳陪伴,但一块凝结了几十年的冰,总不可能简简单单地化了。
“至少表面上要做点功夫。”端木长歌龇牙,“你这位亲爹可是大土豪,要是能从他手上捞点钱,我们龙组下个季度的财政就好过许多。真不知道装备部最近在研究啥破玩意儿,上次整出来的新型炸药我就想吐槽,就那价格,老子还不如多用几斤土炸药得了,妈的,谁他妈告诉我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故意忘记了后面一句:科技是烧钱第一的那把火 。”
廖晴对于他的抱怨无动于衷,只是冷漠地道:“要我演戏,我不是演员。就算我跟他确实有血缘关系,我也不可能跟你想象中的抱着他大哭。”
“你能哭才怪呢。”端木长歌鼻子里出了口气,“从小到大就没见你哭过,唯一哭的那一次还是五岁的时候我抢了老头儿送你的生日礼物,我怀疑你有恋父情节。”
廖晴冷冷地瞪着他,端木长歌赶忙摆手,陪着笑脸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放松放松气氛,我觉得你现在太冷了,得有点调剂。”
廖晴转过头去,依然面无表情,道:“今天你不只是带我认亲的吧?”
端木长歌神秘地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波澜酒庄内的尽管主角仍然没有登场,赵志铭也不见人影,但自助的宴会早已经开始,无数人手上或端着小盘子优雅地品尝甜美的慕斯蛋糕,或是手上端着一个装满香槟的高脚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轻声缓和的谈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