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忻母亲的坟上已经杂草一堆。童忻看得心中愤怒:“我爸他——难道从来没来看过?”
胥靖谦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
她自嘲一笑:“我也没来看过,又有什么资格说他?”说完蹲在地上亲手拔草。
胥靖谦也蹲下去,旁边的手下想来帮忙,他摆了摆手,让他们退后。
“妈妈我帮你。”胥够跑过来袋。
接着童忘和童爱也开始帮忙。
几人对着墓碑说了许多话,离开时胥靖谦说:“以后我们在清明来。伧”
童忻点头:“好。”
上车后,她没说话,他们要直接回去了。童忻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有些烦躁。
眼看汽车要开出城去,她突然道:“在城中逛逛吧,我想看看。”
胥靖谦看她一眼,对司机说:“开吧。”
司机将汽车掉头,穿过城中的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一个地方。
这地方是新修的,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童忻记得以前这里是棚户区,现在却有数栋二十来层的高楼矗立在前方。
童忻疑惑地看着胥靖谦,胥靖谦说:“你爸爸搬了家。”
童忻一愕。
“就在这里面。新修的小区,他们去年才搬进来,之前的房子卖掉了。”
童忻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等等的话应该可以看见他。”
童忻愣愣地,没说话,大家就在车上等待。
胥够爬到她身上:“妈妈?”
童忘疑惑地问:“妈妈,这里是……”
“没什么。”童忻急忙说。她已经被父亲赶出来了,也不想和孩子提起,那样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走吧。”她对胥靖谦说。
胥靖谦深思地看着她,她闭上眼靠在车座上,胥靖谦只好叫司机开车。
感觉到车身移动,童忻睁开眼,看着窗外。几分钟后,他看到一家三口从路边经过,突然直起了身子,飞速地摇下车窗看过去。
那是她父亲,白发已经渐深,比几年前苍老了许多。旁边的继母倒是保养得好,打扮也洋气。两人中间的男孩子长得有些壮实,算起来……该要上初中了吧?
她趴在窗户上看了许久,直到完全看不到那家人的身影,还没有动。
胥靖谦伸出手,覆在她眼上,将她拉回来,然后关上车窗。
“太阳大,伤眼睛。”他说。
“嗯,没事。”
……
孩子放寒假的第一天。
胥靖谦起床时童忻还没醒。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卫生间,等换好衣服出来,见她还在睡,忍不住去叫她。
童忻睁开眼,皱着脸看着他。
“还不起床?不是说带孩子出去玩?你最近越来越懒了。”他昨晚又没对她做什么,怎么还睡懒觉呢?
“哪有最近?”童忻反驳。
“好吧,就昨天和今天。”胥靖谦把她扶起来,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头晕。”童忻咕哝道。
“好像有点烫……”胥靖谦拿手心和手背分别试了试温度,“是不是感冒了?”
“还不是怪你……”童忻埋怨地看着他。都怪他前几天带她去洗温泉,又乱来……
胥靖谦一顿,温泉池里怎么可能感冒?好吧,可能是不小心见了风,还是怪他!
“一会儿叫医生来看看,我先给你量体温。”
胥靖谦说完就去找佣人拿温度计,童忻直接去了卫生间。刷牙刷到一半,他拿着温度计进来,量出来的确有点偏高。
“还不算发烧,一会儿让医生看看,吃点药就没事了。”胥靖谦说。
“不用那么麻烦。”童忻说,“医生来了,孩子会担心的。我喝点白开水就是了。”
胥靖谦瞪大眼,这是什么疗法?
童忻讪笑道:“我不想吃药,明天再看吧。昨天也这样,好像没变严重,说不定明天就好了。”
胥靖谦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明天要是还不好,我就叫医生给你打一针!”
童忻吓得捂住屁股:“你叫别人看我屁股?”
“我给你打也行!”胥靖谦呲牙。
吃完早饭,童忻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估计不是很严重,加紧喝了几杯水,希望明天一早生龙活虎、不用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