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结婚这么久了,他随便趁什么时候量一量也有可能。
童忻多希望这个戒指就是他为自己买的,那该多好!如果是那样……她愿意求他不离婚,再等一等。
或许他不是不喜欢自己,只是不肯说罢了。
童忻缓缓地取下戒指,有些舍不得,取了一半又滑回去,拿起剩下的男戒,一起套进了手指。
比她的大好多。
童忻取下来,举到空中观察。这么大一颗钻石,肯定很贵吧?不过对他来说,只是小钱罢了。
戒指在空中转动,童忻眼睛一眯,突然把戒指拿近,低下头往戒圈内部看去——
只见戒圈中间,写着两个纤细的中文——童忻!
童忻浑身一震,急忙取下手上的女戒,翻转一看,看到了同样用瘦金体镌刻的三个中文——胥靖谦。
童忻重重地抽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两枚戒指,什么悲伤都没了,那些情绪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惊讶!呆滞!不可思议!
他……他怎么能这样?
童忻呆了好半晌,一种喜悦渐渐笼罩全身,让她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她眼里闪过泪花,接着就哭了起来。
她站在衣柜前,看着他熨帖的西装,抓起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把戒指好好地放回盒子里,再把盒子放会原位。
看着那个盒子,她有些不甘心,好想把戒指拿出来戴在自己手上。不过,她干嘛要这么主动?当然要等他自己说出来啊!万一……他已经不喜欢她了呢?
不过,就算他不喜欢了,也没关系。曾经喜欢过,也是喜欢,至少她那点点心动不孤单,那点喜悦不是自作多情——能够将名字刻在戒指内部,这样的重视,应该就是喜欢吧?
童忻捂着嘴,转身跑进盥洗室洗了把脸,然后挑来挑去地换了身新衣服——看起来很普通的新衣服,可到底是新的,来来回回从十几套新衣服中选出来的。
换好衣服,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她又给自己化了个看不太出来的淡妆,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条纤细的项链戴上,还喷了一点香水。
似乎,好多年没这么打扮过自己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觉得真美。忍不住笑了,好像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童忻笑得欢快,转身拿了熨斗,把胥靖谦的衣服烫平,然后去照顾胥够。
不多时,童忘和童爱放学回来,童忻辅导他们做作业。
童爱说:“妈妈你今天喷了香水。”
“好闻吗?”
童爱点头:“挺好的,比我们老师喷的好闻多了!”
童忘看了童忻一眼,疑惑地道:“妈妈今天……好像不一样。”
童忻不苟言笑地问:“有吗?”
“有……好像比平时都好看了。”
童忻瞪他:“妈妈以前很丑吗?!”
“没有啦!”童忘大叫。
童忻笑着揉了一下他的头:“行了,妈妈今天下厨,你们想吃什么?”
听他们点了菜,她往厨房走,半路上回头:“写完作业打电话问下爸爸,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
胥靖谦回来时,脚步有些虚浮。
童爱跑到他身边,忍不住捂住鼻子:“爸爸,你喝酒了?”
“嗯……”胥靖谦坐在脚凳上。
童爱顿了顿,打开鞋柜给他拿拖鞋。
胥靖谦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爸爸?”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乖,爸爸没事。”胥靖谦低头换了鞋,起身时揉了揉额,“爸爸去换件衣服,你叫厨房给我送杯醒酒茶。”
“哦……”童爱往厨房走去,找到童忻,“妈妈,爸爸喝酒了。”
童忻一愣:“他人呢?”
“去换衣服了,叫你给他弄醒酒茶。”
“好,你去陪弟弟玩吧。”童忻擦了擦手,解开围裙,对佣人说,“你们看好其他的,这个等我回来再弄。”说完冲了醒酒茶端上楼。
走进房间,看到胥靖谦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床上和地上,浴室传来潺潺水声。
她把衣服捡起来,端着杯子推开浴室的门。
胥靖谦坐在按摩浴缸里,整个人阴郁沉闷,看起来心情不好。
她走过去,把杯子放在旁边,伸手碰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是冷水。
胥靖谦看着她纤细的手,一双眼阴鸷地眯起,抬头看着她。
她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打开热水开关,然后走了出去。
胥靖谦大脑混沌,来不及思考她这些举动的含义,只是在想:他有三个孩子,还是可以留住她的。尽管悲哀,但是……没有办法。
洗完澡,他整个人神清气爽。虽然喝得有点多,但他这么多年酒龄,不至于迷糊。
走到楼下,童爱跑过来:“爸爸?你好啦?”
“嗯。”他往四周一看,“妈妈呢?”
“在做饭。”
“哦……”又为了孩子做饭。她什么时候能为他做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