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哲好不容易平息咳嗽,眼睛死死盯着二人消失的地方欲言又止。
“你怎么能……这个是不是……哎。”
最后所有语言只化作叹息。
江希景最直接:“妈,太过了。”
苏铃笑吟吟地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棠棠只是在找借口让西泽尔离开而已。”
江希景当然知道,但他还是不喜,看西泽尔的眼神天然带着审视和警惕。
“行了。”出声的居然是江希罗,她喀嚓咬着苹果,含糊不清地说,“我相信棠棠,她会知道分寸的。”
江希罗这话还是很有分量,至少连江希景都没再表示反对,只默不作声地冲泡茶水。
与此同时。
西泽尔的确是从重重包围里脱离了,但是当他迈进江棠卧室,才发现这里给他的压力并不比外面少。
西泽尔来过江棠公寓很多次,踏足卧室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就算进来,也顶多是匆匆瞟过,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连卧室的边角细节都尽收眼底。
独属於江棠的气息充斥着卧室的每个角落,像是松枝上堆砌的雪,清新、甘冽、轻淡、寂静,仿佛迎面拂来的风涤荡他的灵魂。
他站在那里,不敢往前,也不想退后,尴尬得手足无措,只好下意识用眼神追寻着江棠,却又在下一秒如被灼烫般迅速挪开。
江棠抬手取下围巾,又脱下长款厚实的白色羽绒服,贴身的浅驼色羊绒衫勾勒出她姣好身形,在日经月累的锻炼下,每一寸线条都紧致流畅,像是巨匠米开朗琪罗手下的雕像。
她注意到西泽尔仓皇转头的动作,不解其意,脱外套的动作倒是没停。
“怎么了?”
西泽尔大脑如同宕机的电脑,嘴巴不受控制地说出:
“你怎么在脱衣服……咳咳咳咳!”
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西泽尔傻眼,恨不得时间哪怕倒流一分锺,哦不,哪怕半分锺也好!
可惜时间不可逆,说出口的话也收不回, 江棠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还低头看了下,诧异不已。
“我不能脱外套?”
运转冲钝的西泽尔大脑,就像是生锈老旧的机器,响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好不容易才从混乱里找到思绪,及时挽救道:
“我是说……你只穿一件衣服会冷!对!我怕你冷!所以你还是别脱外套的好!”
“家里不是开着地暖?”
“是吗?可我穿两件衣服还是觉得有点冷。”
江棠信以为真,毕竟她体质好到已经无法敏锐感知温度变化。
“可能是暖气出了问题,你要是冷的话,用不用我找见外套给你?”
面对江棠的好心建议,西泽尔摇头拒绝。
他哪里敢穿着江棠的衣服堂而皇之走出去,江家人的眼刀还不把他凌冲了?
何况他根本不觉得冷,甚至在地暖、羊绒衣服和激昂情绪的三重作用下,手心脚心热得都快冒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