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着汤,然后也边瞧着外面那,而这会,那个人又不在了,街道对面,空空的。
吃完早餐出来,陆子文到处看看,而在街道边上,还有个小旅馆,那小旅馆,离酒店也不远,那三个家伙,可能就住那个旅馆那。
算了,懒得去查什么,还是回去收拾下,一会杨振林就来了,自己到这,已经给通知了他,而他应该也通知了其他人到这边来聚聚,当然聚的名头,就是教官回来了,曾经的特种大队,又回到了西南军区,一群战友,又可以坐一起聊天闹闹了。
其实当年,陆子文一共带了十七个人,整个特种部队,加上陆子文,就十八个,这十八个人,除了陆子文外,就数杨振林,刘瑞明最为厉害,这两家伙,性子也燥,根陆子文有些类似,像那种臭味相投似的兄弟。
杨振林留在了西南军区,刘瑞明呢,调到了西北军区,在那边他当了西北军区第二十七军的军长。
那个军,包含了一个机械化师,一个步兵师,一个防空编队,是一个非常综合,非常正规的作战编队,而那个军的人,也是相当的多,足有上万的人,比严铜所在的军多了近一倍的人。
当然,这也是因为西南和西北军区的编制有些不同的原因,西南这边,步兵经常会作战,这边的边境,经常会受到一些干扰,不仅有毒枭,恐怖分子出没,这边还经常有些叛乱分子,基地成员在这边窜动。
为了边防安全,也为了维护军区周边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西南军区是所有军区作战任务最多,出动次数最多的一个军区。
可是这些作战任务,很多都不需要出动机械化部队,像毒枭、基地组织什么,需要的是步兵的零散作战,而且他们都在山区,山区里面,根本没公路通行,机械化部队也无法进入,可是要歼灭这些敌人,却也需要比较大规模的作战。
而在军区南面,则是相对平坦的森林地带,这地方,又是与临国接壤,这里有些叛乱分子经常在边界弄点是非,这地方,用坦克部队,和炮兵连,作战却非常的适用,而且往往能给敌人致命的打击。
所以西南军区的编制,就采用了机械部队归机械部队,步兵部队归步兵部队,防空部队为防空部队,各自都管各自的地方,各自完成自己的作战任务,而西北军区,这是步兵,机械部队,海上舰艇,防空等任务,都夹杂在一起,那边的编制,才用的是军部综合编制,一个军,包含了机械师,防空编队,步兵师,甚至还有海上舰只与之相互掩护,一个军的编制很全面,人也很多,特别是李瑞明所在的二十七军,那军控制着西北海陆两边的边防,是一个最大最全的综合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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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当年西南军区特种部队的那十八个人,陆子文在的时候,他们跟随和陆子文到处作战,那些人也都是战功显赫,荣誉一身,现在荣誉加身,活下来的,也都当官去了。
可是,还有两个是没活下来的,而陆子文这教官呢,也属于很特殊的一类。
那两个人,一个是在一次国外突袭的任务中,葬身国外了,那人,陆子文还记得,他叫张玉明,死的时候,年仅二十岁,没成家,没女朋友,甚至死了,连国旗都没盖。
那次的歼灭任务,很是残酷,当时,是一个叛乱的步兵连,闯到西南的一个小村庄,在那里面抢夺民众,还掳走了七八个少女。
为了营救人质,还有灭掉了个叛乱的步兵连,他们特种部队出动了,从南部森林一直穿过去,到南部的草原,完全深入到敌人的腹部去把人质解救出来。
那个张玉明,陆子文记得,他在掩护人质撤退的时候,被阻击枪直接穿透胸膛而死,那是自己唯一个在自己面前死掉的手下,自己的手下,跟自己出任务,受伤有过很多,可是一枪被打死,甚至都不好把他的尸体带回来的,可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当然咯,军人,战死沙场,其实也是常有的事,当年,陆子文也觉得,当兵,早就想到了马革裹尸,他也没怕过死,战友死了,心里不舒坦是有,可是也没跟死了亲人那样,跟做什么似的。
张玉明家还有个哥哥,家还有父母,他死了,国家给了抚恤,不过那兄弟,倒是真战死沙场了!他是活不过来了,自己也见不到了,甚至连他的坟墓都没有,当军人,有的时候,真就这样,死了都没人安葬。
而后来,他们十六个人中,还死了个,那个,是陆子文被抓后出任务死的,那个家伙,是熊树清,陆子文还记得,那人是个小个子,人精,身手很敏捷,听说他是被炸死的,那家伙,可能是自信了吧,踩到了地雷,被炸的粉身碎骨。
军人就是那样,死是命,活是运,战功显赫归来,也是荣耀一身吧,其实陆子文那时候也蛮看的开的,如果战死,国旗盖身,自己就让老姐成烈士家属,享受国家照顾,没死,那就功成名就,回家找老姐好好过下半辈子。
可是呢,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那么个军人,反倒是成了个重犯,郎当如狱,最后被押送回天南,那副鸟德性,其实很侮辱军人两字。
那时候看不开,气那些领导,也不想再提军人两字,可是现在呢!算了,被她们弄的,现在没以前那么傲,也没那么冲动,事情也看开了不少,想通了不少,荣誉,也许在有的时候,是种尊严,可是有的时候,他真是狗屁,自己也不想再想那些荣誉,信念什么的,好好陪家人,国家的事,怎么说呢,能做就做点,不能做就不做,反正自己不亏欠他们,也不干祸害国家的事,但是,为了那点荣誉要死要活的,得了吧,现在可不会那么傻了。
…………
“教官!”
从酒店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军人,一身军装,笑咧着嘴,站到了自己面前,这家伙,人变了不少,成熟了,没几年前的那种莽撞似的,不过那一个傻傻的笑容,很像当年兄弟一起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