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颠倒两次,这次就就更不会了,路霆押着她走了出去,外面也是一队的人,粟依的手被上了手铐。
……
顾从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天好像是刚刚下过雨的样子,可是他好像已经沉睡了百年一样,他睁开自己的眼睛,然后看了一圈,发现是南泽医院里。
医院也不安静。
杨羡很快就过来了,问他说,“顾先生,感觉这么样了?”
顾从墨没有回答,他问说,“小依呢?小依她去哪里了?”
粟依去哪里了,粟依已经离开一天了,天下了雨又变晴朗,这么久了,可是粟依还是没有回来,杨羡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只是目光闪烁地回答道,“没,她刚才去处理一些事情了。”
“这绝不是简单的事情。”顾从墨心想,他穿着病号服就要往外走,然后不过是走了两步,就要倒下了,顾从墨的腿被顾宅的建筑物压了一下,现在还有些隐隐做疼的。
“小心!”
粟依总算是扶住了顾从墨,她其实幻想过很多次,是不是有一天她可以有一个灿烂的笑脸扑倒顾从墨等我怀里,可是事实总不是这样的,她每一次都是忧心忡忡的过来,还要小心翼翼的,生怕伤害到顾从墨,顾从墨在她心里是个易碎的瓷器。
“你醒了。”粟依十分轻柔地说,她十分仔细地扶着顾从墨,顾从墨的头发都剪了,这会儿眼睛明亮的又暗淡地看着粟依,才说道,“小依。”
“你怎么自己下床了?”粟依把顾从墨带到了病房,人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周围也没有那么嘈杂了。粟依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愈发地疲倦了,才刚刚把顾从墨安放在床上,自己就已经累的动弹不得了。
她的肩膀上也是受了伤得,所以格外地疼,不过粟依常年都是黑色的衣服,旁人倒是也没有看出来。顾从墨和她面对面坐着,看着她发愣。粟依装作有心情地问,“盯着我干嘛?我眼睛有什么吗?”
顾从墨什么也没有说,吻了一下粟依的眼睛,睫毛很长,粟依反射性地闭眼睛,就听见布条撕碎地声音。
粟依竟然出奇地没有觉得疼,反而笑了下,“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其实也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伤口,从墨……我……”粟依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总觉得顾从墨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