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墨抬了抬自己薄薄的嘴皮子说:“监狱也是一个很好的赎罪地。”
“呵。我后来自己得知,原来我爷爷出卖了一个叫路沉白的少年。”李苒说道,她说得起劲,没有注意到顾从墨那转瞬即逝地微表情,“近来,我才知道,总统的儿子就叫路沉白,所以,这一定是报复。”
那么一瞬间,顾从墨想说:“是报复,但对是我要报复。”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李苒说:“没有必要做这样的猜测,总统的儿子和这件事情的少年只是同名罢了。”
“不是这样的!那个人就是让我爷爷做劳的人,就是那个人,不会是别人了,那就是千真万确的路沉白!”李苒有些激动地说。
顾从墨问道:“您有什么证据吗?”
“我有。”李苒说道,接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顾从墨轻眼看见那张老去的脸,比李苒现在地脸还要苍老,“看到了吗?当年,我被一种怪物咬了,我爷爷为了救年幼的我才出卖顾从墨的,他只是想让我不要那么小就顶着一张苍老脸。”
“所以,当年发生的事情,我一清二楚。因为我爷爷是那个少年的钢琴老师,他无意间说过,那是上头人的儿子。上头人的儿子,我当时并不知道。”李苒说完,继续道,“你知道那种怪物是什么吗?那是一种蛇,叫时回蛇。被咬者会让人产生精神错乱,看见一些其他的东西,而我在梦里就看见过总统去路沉白的家。”
“时回蛇?只有别灭了的韩家有,你是怎么被咬的?”顾从墨如实问。
“谁说栀城就没有了?”李苒说道,这让顾从墨一震撼,他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顾从墨还是理了理自己的语气回答说,“那也只是梦境,不是真实的。”
“普通人的梦境当然是不真实的,可是被时回蛇咬了的人,梦境都是时间线发生过得事情,不存在平行空间的说法。”李苒纠正道,顾从墨还是询问说:“那好。既然你爷爷为了救你出卖了路沉白,那你现在看起来为什么一样的这么苍老?”
“因为时回蛇没有就解药。”李苒说,顾从墨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了,他觉得不必要了,因为时回蛇其实也有解药。
“顾秘书,我求求你了。舅舅我爷爷好不好?”李苒再三恳求,顾从墨没想过这么快给回答,就只冷淡说道,“事情会好好查,你养病吧。”
“你一定要救我爷爷,他以前还在我面前夸你弹钢琴非常有感情,而且是克制的感情,没有丝毫错乱,是别人学不来的境界。”李苒对着顾从墨的背影说,顾从墨停了一下,又继续走了,实在很难看出想法。
李苒的手收了一下,原来是手臂太疼了,她看到了自己下垂地皮肤,眨了眨眼睛,水露似得一滴一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