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依拉了宋春秋出来,她不是怕吵到顾从墨,她觉得顾从墨没这么快醒,她更怕顾从墨听见她说的话。
“宋长官,抱歉。但其实,我带他来还有一层目的。”
……
韩非错昏迷,他脸色苍白,粟依趁着韩泽思不在来的,韩穆年没有韩泽思那么过激,他放粟依进门,却自始至终没和粟依说什么。
粟依看着韩非错,她头一次去别人家里探访病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坐在韩非错的床边,看着韩非错。韩穆年过来递了一条毛巾给她,粟依有些迟疑地接过。
“这要怎么弄?”粟依拿着一块柔软的淡黄色毛巾,尴尬地看着韩穆年。
韩穆年示范的把毛巾浸入温水,又拧干,叠好放在韩非错的额头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看了看粟依。
有句话说依葫芦画瓢。
粟依学得有模有样,把毛巾在了韩非错的额头上,心里却想着顾从墨额头的伤口还没愈合。
心猿意马,粟依压根儿没意识到她的心中全都是顾从墨。
韩非错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咬着嘴唇,额头冒着细汗,粟依看着有些紧张。
“没事的。三儿每次生病都是这样的,我那边还有点急事,麻烦你帮我照顾照顾,按这个敷法重复来几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