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要是敢去寒夜卧底,估计也是竖着进去,躺着出去了。
边疆这边,晚上天空的星星贼多了。粟依想,要是这里就如同表面上看起来的安逸,那该多好。
难道栀城就是像表面那么安逸了吗?粟依觉得不是的。
——
“收到消息,她出发了,算时间这会儿已经到寒夜旗下的酒店了。”
流烨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屋里那个人。
那人的手指微微弯曲了一下,才用一种极为命令地语气说:“这个人,别让她死了。”
粟依胆子本来就大,她得知这个酒店就是寒夜旗下的时候,就收拾东西来了。
这里已经不是m国的领土了。她乔装打扮,装作一个贪玩地迷路游客,酒店的表面功夫做的到位,还真给她开了一间房。
粟依环视了一遍,发现这房子的采光自然是好的没得说。
就是透过窗户看到的都是绿洲,其实这里有一条河,但是汛期不定,有些绿洲是真的,有些是假的,哪怕就是一两百米的直线距离,粟依在六层也是看得不真切。
这里还架不起枪,找不到合适位置,其次粟依也在房间发现了摄像头,这是她的习惯,发现后她没有什么异常。
“嗯,知道了。好的,我回去就去听……”粟依正接着妲慕的电话,妲慕以为粟依还在家,原本是想邀请她去学校看三天后的钢琴表演。
妲慕没有什么矫情的撒娇,她很懂事地说:“姐姐,你要快点赶回来,我们钢琴老师非常好看,他应该也会喜欢你哦,而且……”
“嗯嗯,姐姐都听到了,也记下了。”粟依听着妲慕反复的语气,她有些忍俊不禁。
末了,她改了一种语气,像是一种很执着,又像是要放弃什么,嘱咐道:“妲慕,姐姐完整地名字是粟依。”
粟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最后一句话,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说遗嘱了。
寒夜酒店像是在沙漠中的摘星楼,很高,只能看着周边有些零碎地星火。
“hereestheworldpianist!”
“yes,thisway.”
平心而论,粟依对钢琴还是有感情的,她欣赏这夜色也是无聊,正打算和一群人一起去听钢琴演奏,一个女人坐在了粟依对面。
那个女人染着张扬地口红,带着墨镜,让人看不清楚,嘴里还叼着烟,穿着紧身的皮衣皮裤。
“粟依,胆子挺大的。”
粟依虽然有一丝惊讶,但是这几天来她经历的惊讶也够多了,也就只是按兵不动的。
“看来,粟依小姐是看不起我们这种同样只是资格考试合格了的人。”那个女人加重了同样这两个字。
粟依这才问:“是吗?那小姐贵姓?把我打听的这么清楚,是在黑市花了多少钱?”
“咦,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我叫杨漾。”杨漾摘下了墨镜,又把烟吐掉,看起来就和粟依的年纪差不多了,“话说,你的资料的确很贵,花了我半年的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