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墨品了品茶,轻垮垮地语气,“是我家。”
“家父曾提起一二。”
粟爷爷大笑:“看来,顾雄风的儿子,也终究没放下。”他问顾从墨,“你爷爷已经去世三年了吧?”
“三年一个月。”
“说来时间也是快,怕是我这个老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粟爷爷皱着眉头从墨,“当年是我们其他三个家族对不起你们顾家啊。”
“粟爷爷说笑了,当年顾家犯下了叛国罪,是证据十足的。”顾从墨地笑,温润地没有一丝漏洞,一个钢琴家的自处,永远保持翩翩风度。
粟爷爷笑,“是啊,是证据十足。”这话说到一半,粟爷爷的脸色就拉了下来,“可是你们明显是不满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来找了。”
“灭族之仇,也实难忘记。”顾从墨说这话的时候只是薄唇动了动,没有愤怒,也看不出喜怒。
“恨意难消?那我粟书越把话放在这里了,你们要是敢动粟家一丝一毫,绝不姑息。”粟爷爷的话苍劲有力。
顾从墨笑了笑,“我以为,粟爷爷当初就已经决定了,您要我收粟依做学生,不就是为了来日可以让我手下留情么?”
粟爷爷的脸一时间僵的说不出话来。
“您让我撞见间谍案,不就是希望我成为嫌疑人,然后再让粟依来怀疑我,或者相信我?”
粟爷爷没有说话,他虽已满头白发,却丝毫没享受到颐养天年的乐趣。
“顾先生,无论如何,这与粟依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