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放开我。”顾从墨还是挣扎着在解开后面的结,他想粟依大概不会那么实在的按照他的说法去做,于是,顾从墨稳稳地睁着大眼睛问,“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粟依承认,自己还真有有可能被顾从墨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打动,然而一想到霍沐山,她冷了冷嗓子,“顾老师,我相信您。”
顾从墨以为粟依这是打算把他放了,他还等着粟依来松绳子,可是粟依直直地走到了门口,临开门前,她说,“别挣扎了,那种捆法,像您这样的钢琴师肯定松不了。对了顾老师,记得别和我爷爷说起我。”
粟依走了。
顾从墨飞快的把绳子松开了,粟依的这个捆法,确实是经过了严格训练,可是对于顾从墨来说,要解开,也不是什么难事情。
他解开后并没有去追粟依,也没必要,他在粟依的身上放了定位器。
“景哥哥,二哥怎么样了?”粟依在商场随便换了一件便服,匆匆地赶来医院。
宋景看着她坐在霍沐山的床边。
粟依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霍沐山现在还是缠着纱布,躺在床上,她想,她二哥要是毁容了怎么办啊,以后都不能色诱她了。
可是她又想,都生死攸关了,还考虑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
反正,在她心里,她二哥不管变成了什么样,那都是最帅气的,没有人可以取代。
“二哥,对不起,这些日子也没办法来看你。”粟依轻轻地说。
“你什么时候醒啊,我们还要一起回军区呢?你可不能抛下我,我现在还小……”
泪珠一滴一滴的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