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墨对管家点了点头,也是习惯了别人的低眉顺眼的主,粟依心里想。
粟依更不知道,她父母唱得是什么谱了。于是,她把顾从墨带去了后院。
“顾从墨,这里没人了,你来我家干嘛?说吧。”
“小依——”顾从墨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粟依打断说,“别喊我小依,我叫粟依。”
顾从墨只好改了改称呼,他好像从不在意粟依的脾气好坏。
“粟依,我只是个普通弹钢琴师,被令尊请来教你钢琴的。”
“普通?你是不是很早就和许诺认识了?”粟依的话说的步步紧逼。
“是,我们认识。”
见顾从墨这么赤裸裸的就承认了,反而有些惊讶。
远处已经有人在找粟依了,她只好挑轻捡重的说,“总之,我不会喊你老师的。”
顾从墨没说话,他伸手要去摸一摸粟依的头,粟依已经身手敏捷的走了过去。
只听见她的声音,“别随便摸别人头,尤其是我。”
这个季节,庭院里的梅花开的含苞欲放的,顾从墨融在了那样一副画面里,他也没有急步匆匆地跟上粟依。
“是长大了,都敢凶我了。”
都敢凶我了,往前多少年,只是这么几个字,就已经四两拨千斤了。
粟依走了以后,见顾从墨没跟上来,才折回去找,只看到墙边的梅花,哪里还有那个人的影子。
她只好讪讪地去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