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霓裳拖着龙头拐杖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李老夫人身边，当然是帮腔，“就是，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你以后别想进李家！”

说得好像殷十娘多稀罕进李家门似的，她是真的很不想理会这对母女俩，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总想着‘家和万事兴’，可以任由她们拿捏的殷十娘吗？这些年过去了，难道还没有认清现实？

不过她们好也不是什么有自知之明的人？

见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了下来准备做吃瓜群众，殷十娘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为陈塘关百姓提供一点娱乐活动，让他们看看好戏的，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李老夫人和李霓裳，“不知老夫人和李姑娘叫我何事呢？”

李老夫人和李霓裳看殷十娘停下来，还以为她心虚后悔了，又想像以前那样拿捏她，只是听她话里的疏离和冷意，不免对看了一眼，她怎么好像不一样了？

殷十娘原本嫁给李靖的时候，着实是因为两人为同门师兄妹，两人日久生情，两情相悦。只是因为她家世不显，所以李老夫人是极力反对，也很是看不起殷十娘，总觉得她高攀了李靖。若不是李靖一而再地坚持，当年的李老将军又一力赞成，两人都不一定能成亲呢。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为了能得到李老夫人和李霓裳的认可，殷十娘便处处伏低做小，忍让着他们的各种挑剔。只是没想到这日久天长，他们没有认可殷十娘，反而是更加看不起她，更加地得寸进尺，甚至都将她当成一个仆妇一般了。

因为殷十娘在他们面前向来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所以李老夫人和李霓裳压根就不能适应她如今这副冷淡的模样，而且‘婆婆’‘小姑’都不叫，出去野了几年，礼仪都被狗吃了吗？

李老夫人手伸向李霓裳，示意她将龙头拐杖给自己，有这个拐杖撑一下，自己还能撑出气场来，省得被殷十娘压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