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讲究,因为有时候就是几米的差距,风力风向就会有差异,进而影响风机的发电产能。
前几天日夜赶工,陈与麦提交了报告,今天反而闲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包,平价款,某宝买的,到手价299,五金倒是做得也算精致。
陈与麦的座位面对老板的办公室、背对另一名同事,所以如果老板出来,她第一个知道,而老板经过走廊,则不一定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这是黄金宝座,陈与麦很喜欢。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活页画册和铅笔,开始画画。
她画的是卡通画,带剧情的那种。
今天她画到了一只兔子望着她以前一直向往的现代化城市,突然有些迷茫。
城市曾经是它一心想要的,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那看似热闹的背后,最难熬的是那一个个漫长又冷清的夜。
它开始回想自己出生的森林,那里有亲人有伙伴,而不是只能空等一个不知归期的人。
陈与麦画得正投入,就听有同事在议论:“听说我们公司好像要被收购了。”
“不会吧?这两年绿色能源虽然不如之前那么景气,但是不至于资金周转不开啊?”
“听说是之前一个项目导致资金链紧张,然后你们知道的,总部那边不止我们绿色能源这一块,所以打算发展其他更赚钱的项目了。”
“这个消息确定么?”
“我也是刚刚在总裁办无意间瞥到的一个文件上有‘收购计划’什么的。”
“哎,不论谁是老板,只要待遇不变就行了。”
陈与麦听着众人的议论,她握住笔的手顿了顿。
她望着那只兔子,心想,她或许也该回她自己的森林里了。
下午时候,收购的事情在公司传开,众人都有些无心工作。
陈与麦继续画画,直到画完两页稿子,她将稿子放入了信封。
随即,她拿出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道:“chen,我最近工作很忙,刚刚忙完一个项目,现在才有空继续画。你怎么样?现在会说话了吗?”
落款处,她签下:麦。
将便签纸也放入了信封,外面又套了一张快递信封,撕掉胶条贴好,又开始写快递单。
十二年前,12岁的她和大哥一起参加了一个帮助有沟通障碍的少年的一个义工活动。
那时候,她交了一个笔友。
当时义工机构说那批小孩子大约都是6到10岁的年纪,所以算算,对方应该大概比她小上个五岁,现在或许刚刚成年。
他们每次都是邮件联系,直到一次她提到说自己小时候就喜欢画画,对方便问她能不能画几幅画给他。
她欣然应允,之后,这个习惯就保留了十二年。
十二年里,她每次画好就邮寄到一个地址,之后,笔友收到画会开始涂色。
等他涂完颜色,便将画裁掉一半,寄给陈与麦。
他们约定,等笔友会说话了,他们便找个机会见面,把只有一半的画一张张拼接起来。
这么多年,已经厚厚一沓,陈与麦想,或许都能出书了。
之后的一周,关于公司要被收购的事越发沸沸扬扬,直到周一这天,陈与麦刚刚坐下,就听同事小齐道:“收购的事情确定了,今天我听咱公司的司机说的,说一会儿还要去接老板呢!”
“老板不是本地的吗?”陈与麦疑惑。
“不,听说老板就是本地人,自己有集团公司的那种。司机去机场接,是因为老板刚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小齐感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帅不帅?”
“估计四十多岁,头上的毛没几根,胸毛倒是一大撮的那种。”陈与麦轻描淡写道。
小齐笑,望着陈与麦那张脸蛋,渍了声:“小麦,要不是你已经结婚了,就凭你这张脸……”
陈与麦眨了眨眼,声音带着天生的魅:“怎样?拿下那个秃头大叔,成为老板娘?”
小齐笑,片刻后感叹:“不过你也是啊,结婚两年了,也没见你秀过一次老公。是不是长得太帅,不舍得拿出来给姐妹们看啊?”
“他啊……”陈与麦想到陆敛沉那张帅到天.怒人怨的脸,撇了撇嘴:“不太拿得出手。”
中午十一点多,陈与麦接到电话,有一份给她的资料,需要她去楼下大堂亲自签收。
她匆匆下楼,在前台处签了字,正边走边拆邮件,就见着好几个领导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总裁秘书办的monica和陈与麦关系不错,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低低地道:“先别走。”
陈与麦正要问,就见着领导们都齐齐下楼,快步走向大厦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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