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医院建在半山腰上,院里院外绿树婆娑,花团锦簇,说是医院,其实比起来国内的一些疗养院的条件还要好。特护病房的楼东面,是一处不小的人工湖泊,杨柳垂堤,片片蛙鸣,风景甚佳,是休闲消夏的好去处。
这一片湖泊,产权虽然属于医院,但因为没有围墙相隔,自然也是附近居民以及东边那所大学的学生恋人谈情说爱的最爱之处。
杨小年穿着病号服,慢慢的在湖边的柳荫下散着步子,李霞推着轮椅,微笑着跟在他的身后。在床上躺了十几天的时间,现在终于可以出来走动走动,他的心情自然是如同这湖的水面一样起伏波动,难以平静。
再远一些,沈茜茜和霍倩柔两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再闹些什么,两个人一会儿你追我赶,一会儿又搂成一团咯咯的笑个不停。张英平和阮凤玲、孟秋丽、程明秀以及那些准备跟着杨小年到东洋国去的人已经回去了,再过几天,杨小年也已经可以出院,但剧烈的活动还是不能做的,只怕真的还要静养一两个月的时间。
隔不了多远,湖岸边柳荫下的石头联椅上,就可以看到一对对亲密搂抱在一起的少年男女,卿卿我我的在说着悄悄话,有的则干脆搂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深情亲吻。
这种景象,在国内也不能说没有,但总算是还不多见。但从目前发展的态势来看,也许过不了几年,这也会是一些内地城市街头一道不可或缺的风景。
“后面那两个,很漂亮啊,你好像还没动过……”也许是看到那些小男女的缠绵,触动了某人的心田,李霞跟上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杨小年翻了她一眼,苦笑着说道:“想说我好色就明说……”一边说着,杨小年就转头看了一眼李霞的肚子:“我都快当爹了,你还担心什么?”
听着杨小年的话,李霞的脸上不由得就升起一抹圣洁的娇羞。“没有啊…我知道,好男人必须要有好色的本性,这是对他看得上眼的女人的一种赞美。好色的男人很性感,只有自信的男人,才有勇气去好色。你这种人那方面的能力超强,男性荷尔蒙分泌旺盛,这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好事儿,对他真心相爱的女人而言是幸福,只有不解风情的女人才会摆手说不要。”
听着李霞这一番谬论,杨小年不由得有点被雷到了的感觉:“你真是这么想的?”
李霞点头道:“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的,是我和夏清菡、孟秋丽、阮凤玲、陈冰婧我们几个人在一起探讨出来的道理。好色不是男人的罪恶,关键是他是否爱你。没有风险的爱情,就如同没有曲线的女人一样索然无味。如果在爱情经营里,仅仅为了找个保险系数高的男人,那只有‘榆木疙瘩’一样的男人可供选择,但这又有什么意思呢?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没有激情,死水一潭,风过无痕,这跟湖心那尊大理石雕像又有什么区别?”
一边说着,李霞微笑着抬眼,看了湖心那尊大理石的石头雕像,接着转回脸来,看着杨小年,继续说道:“找爱人,是为了快乐,为了幸福,而不是为了收藏。这就和我们做生意一样,高风险,才能有高回报。像你这么出色的男人,也许注定了不会专注于某一个女人,但你即便是分散了的热情,倾注在你爱的每一个女人身上的那一部分,就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那些木头疙瘩所谓的‘全心全意’,让感受到的女人觉得幸福、美妙。你心对女人的爱是大海,而那些死气沉沉的男人对女人的爱充其量也不过是水盆里面那一点儿,连眼前这池湖水都赶不上。看上去道貌岸然,好像满大街的美女都看不到他的眼里,那他凭什么单单就对枕边的你情有独钟?也许有的女人会因为抓住这样的一个男人而沾沾自喜。可精明的女人不用拿笔对比划算,就该明白自己要的是哪一类的男人……”
“当然,好色男人也可能转化成为‘浪荡的男人’。但什么男人都有危险,‘好色’男人不一定是**狂,他对女人感兴趣,对女人殷勤,但不一定会乱来。而可能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好色的男人,内心却可能想得比谁都脏,这么说吧,我觉得率真还真是好色男人的一大优点呢。听说过‘躲在暗处的敌人才更可怕’这句话吗?你爱的不止我一个女人,可你并没有瞒着我们,我和阮凤玲她们几个人都能够从心里感受得到,你对我们是真心的。”说着,李霞嫣然一笑:“你不要拿这种眼神来看我,也许,我们这种状况并不能取信于世俗,可是,幸不幸福,我们自己心里知道,这就已经够了。所以,我倒是觉得,你这样的男人反倒比那些伪君子更值得信赖呢。这辈子遇见你,爱上你,我不委屈……”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李霞说到这里,就听着身后响起两个弱弱的、但却很坚定的声音。
杨小年回头,就看到沈茜茜和霍倩柔两个小丫头红着脸正站在自己的身后。看到杨小年转回脸来,两个人不仅没有躲闪,反而执着的迎着杨小年的目光,眸子里面闪动着热切的眼神。
情在双目对视!
一直期望,与你相遇,擦肩而过的一刹那,羞涩的眼神与鹿跳的心,让我们彼此钟情于对方!
天要下雨,地要长草。我们都是性情人,都会有一份萍水相逢的欣喜,一份渴望了解的冲动。
我们衣着光鲜、知书达礼、温顺乖巧的外表下都包藏着一颗不安分的、动荡不安的心,随时期待着不平常的事情发生,随时准备打破原状,时刻等待着反叛或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