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神色冷了冷,眼底带着逼人的寒意。“怎么?是觉得,刚好顺路吗?”
话音刚落林可的心头猛地一震。
所以,他到底还是看出来了?
“还是说,这就是你的惯用套路?不知廉耻地主动要求跟着别人回家?”男人的话语里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林可脸上原本挂着的微笑渐次褪了下去。
“被戳破了心事连表情管理都失控了?不是刚刚还说和客人聊天要保持礼貌的吗?”余枫又淡漠地看了正在发怔的人儿一眼,似乎觉得刚才脱口而出的话稀松又平常。
“谢谢了,我有司机,还有代驾。不牢你费心。”
林可看着男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心情浮浮沉沉没再开口。
平时偶尔被客人呛了声林可要发作的时候常常会被苏南拦下来,跟她说怎么过不是过呢,多了就习惯了。
葛姐说麻木是迟早的事,她还有起伏是因为她总维持着心中的天秤倾斜的那一端太少。
走回休息室后林可坐了下来,在包里摸索着打火机点燃了一只烟。
她已经忘记自己当时究竟是怎样踏进的声色大门了。
只记得母亲望着父亲和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时不曾掉过一滴泪。为了承担起家庭的开销日夜颠倒地做工。
她从小过惯了骄奢日子,没怎么吃过生活的苦。母亲一个人要承担起往日等同的开销又谈何容易。
零零星星的火苗随着时间的流逝差些烧到手指。林可用力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摁灭,丢进了垃圾桶。
苏南推开休息室门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抬手摁亮了开关苏南走了进来换衣服,拿手在鼻间扇了两扇,瞥了眼靠着桌边侧站的人影。
“怎么不开灯?”
苏南走过去顺势推开了窗户,让烟味散了些出去。“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