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1 / 2)

唐寅在异界 六道 2334 字 25天前

唐寅敢誓,这是他这辈子喝过的最甘甜的水。

村姑与他近在咫尺,他还是看不清楚她的模样,他想用夜眼,但是又怕自己那两只诡异的碧绿惊吓到她。

他暗暗叹口气,突然鼻孔传来淡淡的幽香,似花非花,似草非草,更象是药香混合着体香,那是村姑身上的香味。

很独特的体香,唐寅喜欢这种味道,让他感觉舒服、温馨又……安心。

一大碗水,他喝掉了大半。

村姑用手背扶了扶他的额头,喃喃说道:“不那么热了。”顿了一下,她又对唐寅说道:“你的伤很重,刚刚醒过来,身子还虚得很,再睡会吧!”

唐寅感觉她的手很凉,但放到自己的额头上,却又让他感觉出奇的舒适,他并不想睡,但村姑轻柔的话音好象有睡眠的功效,唐寅紧绷的神经渐渐松缓下来,神智慢慢迷糊,最后又陷入沉睡当中。

再一次苏醒,唐寅已不知这是自己第几次醒过来,外面的天大亮,房中空空如也,除了他,再没有其他的人。

这一次,唐寅感觉自己的精神头足了许多,脑袋也不再是昏沉沉的了,可是身子依旧动不了,想要活动一下,疼痛接踵而至,不过比先前强一点的是,除了眼珠可以动外,手指也可以动了,更让他欣喜的是,他终于可以出正常的声音了,虽然嗓音依旧沙哑、难听。

“有……有人吗?”

唐寅很想坐起身,可惜他做不到,只能躺在炕塌上,用最大的声音呼唤道。

咣当!

在他呼唤第三次的时候,房门被撞开,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近来一名少年。这名少年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模样,却生的皮肤黝黑,人高马大,若不看他略显稚嫩的脸孔,只看身材,说他二十多岁都有人相信。

“呀!你醒了?”少年两三步就跨到炕塌前,弯着腰,低头看着唐寅。

被一个少年如此近距离的注视,唐寅觉得甚是别扭,他微微皱眉,问道:“你是谁?”

“我叫韩战,是我把你从江里提上来的!”少年人长的大,嗓门也大,粗声粗气的,震的唐寅觉得耳膜一阵阵生痛。

‘提’上来的,唐寅对少年的用词报以苦笑。

第730章

“多谢你把我从江里‘提’上来。”不管怎么说,自己终究是被这个名叫韩战的少年救了,唐寅含笑道谢,突然又想起晚上给自己喂水的村姑,他问道:“昨天晚上,帮我喝水的是……”

“昨天晚上?”少年愣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你一直在昏睡,娘说你前天晚上醒过来一次,喝过水后又昏睡了。”

原来是前天,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他叹了口气,说道:“能扶我坐起来吗?”

“不行!”魁梧少年急忙摇头,说道:“娘说你身上有十多处骨折呢,擦伤、划伤更多,至少得休息一、两个月才能动,我可不敢碰你。”

唐寅忍不住又笑了,十多处骨折,看来自己这回伤的真不轻。那个村姑竟然是他的娘,不过感觉上年岁似乎没有那么大。他问道:“你娘是大夫吗?”

少年摇摇头。

“请来的大夫?”看房屋如此落魄,唐寅很怀疑他家能否请得起大夫。

少年又是摇摇头,说道:“我娘不是大夫,但我娘的医术可高明了,比村里、城里那些大夫都厉害,可惜就是没人肯找我娘看病。”

“为什么?”唐寅好奇地问道。

少年正要答话,这时,从门外又走近来一人。少年回头,立刻站起身形,笑道:“娘,你回来了。”

唐寅侧目看去,近来的是个女人,身上穿着土气的碎花布衣,破旧泛白,但十分干净,向脸上看,她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小麦色的肌肤,算不上细腻,但也绝对不粗糙,散发着迷人的光泽,五官很精致,并不会给人惊艳的感觉,端庄秀丽,大方秀雅,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她是他娘?唐寅难以相信,二十七、八岁的少妇怎么可能有十五、六岁大的孩子?即便是在这个时代,十二、三岁就生子的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唐寅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愣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夫人……”

那名村姑看了唐寅一眼,放下手中的篮子,走到炕塌前,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又轻又柔,让人听后有舒适感。

唐寅说道:“好多了。多谢夫人搭救。”

“是战儿把你从江里救上来的。”听闻唐寅的道谢,村姑的脸颊有些红晕。

唐寅含笑道:“不过却是夫人为我疗的伤。”

村姑没有再说下去,话锋一转,道:“你的身体很……强壮,如果平常人受到你这样的重伤,应该早就死了。”她在为唐寅疗伤的时候,也没想到他能活下来,对他生命力之顽强,她印象深刻。

唐寅淡淡说道:“我不是个容易死掉的人。”

他的话把村姑逗笑了。

唐寅吸气,想不到她笑起来的模样竟是如此的美,让他有如沐春风之感。

“不知夫人尊姓大名?”

“我娘叫韩凝。”韩战抢着回答。

韩凝?唐寅暗讨:这少年竟是随母姓。他说道:“夫人,听令公子说,我身上有十多处骨折?”

村姑还未说话,韩战扑哧一声笑了。

唐寅不解地看着他。

韩战乐道:“大叔说话文绉绉的,真有意思!”

很少被人叫成大叔,更很少有人说自己说话斯文,唐寅苦笑。

村姑白了韩战一眼,低声训斥道:“战儿不得无礼。”然后又对唐寅道:“战儿年幼,说话有不敬之处,公子莫要见怪。”

唐寅笑道:“夫人客气了。韩……战儿是我救命恩人,我怎能怪他?!”既然人家都叫自己大叔了,他也就只好和村姑一样,叫他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