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五那日,赵婉先行回了长安,她本想等楚原一同回京,奈何皇后信中说“悦儿思念长姐甚”,赵婉便知皇后着实想念自己,而楚原又需要监督于聪案卷宗全部归档完毕才能回京,她便留了一半亲卫给楚原,自己坐车回了长安,临行前楚原答应她,无论如何十五日后必定回京。
赵婉走了才两天,楚原便开始夜不能寐,开始的时候担忧她一个人睡不掖好被衾着凉,后来又开始想念她柔软娇嫩的身子贴着自己时的温暖,再后来,他只能握着自己的阳物不断念着她的名来发泄欲望,否则便是一晚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如此过了十日,他终于把卷宗整理完毕,便提前回了长安。他留了四十多名赵婉的亲卫给户部的人,自己则只带了七名侍卫和贴身小厮,快马加鞭回京城。
楚原虽是文人,但到底出身侯府,自幼习武,而他的贴身小厮实则是他父亲定国侯为他挑选的护卫,武艺高强,一行人骑术皆上乘,行了一日半便看到了长安城墙。
入城前不远处的官道上,却有人到在地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楚原微微蹙眉,停下马上前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一黄衣女子坐在七八丈远的地方,艰难的想要起身,那女子见来人是个衣袂轻扬,脸带风尘却没有风尘气,一看便是家世甚好的高门子弟,立刻抬头道,“公子救我。”
楚原看着那女子,有片刻怔楞。
只这片刻,已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人追了过来正要扯起那女子,却被楚原阻止了。
正拉扯间,有一女子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公子,她是我们百花阁的姑娘,不听管教逃了出来,我们要带回去,公子为何阻拦?”
百花阁?
“我是被骗进去的,公子救我。”那女子躲在他身后道。
“哼~我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你的,你如何就成了被骗了?”那女子越行越近,却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薄施脂粉,看着倒有几分清丽。
“公子,我来京城投亲,没想到那人把我卖给了她,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被抓回去不知会受什么惩罚,求公子救我,如嫣做牛做马回报公子。”那女子说着便低泣起来。
楚原没有回头看她,只对老鸨说,“夫人身上可有这姑娘的卖身契?”
“自然有。”老鸨从怀里取了张纸出来,“如嫣画的押可就在上面。”
“我帮这位姑娘赎回,请夫人行个方便。”楚原道。
“哟~如嫣可真是好福气,碰上这样菩萨心肠的公子”老鸨笑道,“公子,我不是开善堂的,如嫣本是我打算培养做头牌的,怎么可能随便出手?”
“这位姑娘惊了我的马,我这马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受了惊非同小可,夫人要带这姑娘回去自然也无不可,但我至少得给我的马讨个公道,”楚原又问身后女子道,“姑娘,你脸上一道疤,赎我马儿被惊之过,你可愿意?”
身后女子几乎没有犹豫的道,“我愿意。”
“既如此,夫人,你且等我在这姑娘脸上划一道,我们再来讨论这姑娘的赎身费。”楚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