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韶醉了大概有五分,又因为药效混在里面,程厉俯下身在她头顶上讲话的时候,她觉得他看起来尤其诱人。赤裸的上身精干,肌肉绷得紧,总有点孔武有力的意思。沉韶把手放在他胸前。
事实上如果没有喝醉的话,她还可以想起关于程厉的很多事情,白手起家的人多,但能到这个地位的总是少见,不得不说他运气很好。
在沉韶对他有限的印象里,这个男人艺术造诣很高,他为那个电影设计的二十来件旗袍辗转了很多收藏家,拍出过千万的价码。
艺术家嘛,沉韶看他那个样子,戴着眼镜坐在张导旁边,受人敬酒也没怎么站起来,举起酒杯,不管别人压得多低,他就那样一摆,小口小口地抿。她总觉得程厉有些斯文。
但他脱下衣服,两只手固定沉韶的脑袋,不再保持礼貌的微笑,脸色看起来挺沉。突然就有点儿怵人。
她应该作何回应?沉韶想。
是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只要在今天,她和殷北结束的今天。
还没讲话,床头柜上手机震动,程厉仍在看她,沉韶偏过头,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响。
她觉得自己真的没醉,不然隔了这么远,她怎么一眼就看到殷北的名字,她给他设置了来电的显示,是两个人的合照,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殷北搂着她在看镜头。
程厉坐了起来。
沉韶就势起身,她才刚刚翻过来,准备下床走到阳台,就听到程厉开口,“不用走,就在这里接。”
沉韶转过头看他。
他把她搂到怀里,让沉韶面对面坐在他身上,沉韶坐下,压着他的腿,很难不去注意他腿间隆起的一大块鼓包,硕大的帐篷。
她接起电话,殷北问她,“你在哪里?”
沉韶如实相告,“酒店。”
殷北说:“赵平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你直接回来就好,我在家等你。”
沉韶用力捏着手机,嗤笑一声,“是么?”
殷北:“你和霞光的合同今天起也……无效了。我……不知道余霞是沉建安的人。你回来,我们谈谈。”
沉韶说:“殷总,我说我在酒店,我的意思是,我在酒店房间里,今天可去不了您那。”
殷北沉默了一瞬,“你什么意思?”
沉韶轻声笑了笑,“就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呀,挂了。”
“沉韶!”殷北沉声喊她,“你别阴阳怪气,好好讲话!”
“你不信?”沉韶笑眯眯地贴在程厉身上,把手机放到两个人耳朵旁边,“程老师,您跟我之前的金主爸爸讲句话呗。”
程厉扶着她肩膀,垂下眼眸,喊了声她的名字,“沉韶。”
他的声音比起殷北更偏清朗一些,就这么轻轻吐字,讲完,把她按到自己身上。
沉韶太燥了,她下身湿得厉害,只浅浅的一撞,她立刻就呻吟出声,手上了没了力气,身体酥了一半,倒在了程厉身上。
程厉挂断电话。
殷北接着打过来,沉韶侧过头,按掉,按到第叁次,她突然把手机拿了起来,用力砸在墙上。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醉酒以后力道失灵,她一丢,手机壳裂成两半,还在亮的手机立刻变黑,手机屏幕碎了。
沉韶呆了半分钟。她缓慢地回过神来,把手勾在程厉脖子上,贴过去蹭他,“嘿嘿”笑了两声。
程厉搂着她的背。
她坐在程厉身上,比他稍微高了一点点,低下头吻他,他抿唇。
“程老师”,沉韶在他嘴唇上讲话,一张一合,“你为什么不亲我呀?”
她抱着他啃,醉醺醺地想,时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四年前,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还可以玩,可以尽情地快乐,被包养的不是她,而程厉才是那个不情不愿的、被送上她床的小明星。
沉韶捏住他的下巴。被她啃了两口,这男人看起来更性感了,唇上泛着水光,摘掉眼镜以后露出了些凶相,配合裸露的精壮上身,特别的欲。
沉韶拿腿夹他。
程厉托着她的屁股,倾下身,压在她的身上,他在伏倒时关上了房灯,房间里一片漆黑。
沉韶抓着他的腰。
她听到金属皮带扣的声音,程厉拉开她的裙子,把她的内裤褪到一只腿上,他摸了摸她的穴,停了一下。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有多湿,但大概也能猜到,酒精本来就让人兴奋,她又吃了药,药效一直在发挥作用,她早就想要了,只等他进来,她准备得很好。
程厉却没有着急进来。
他在用一种非常平稳的速度脱她的衣服,把内裤放在床头,接着撩起她的连衣裙,一寸一寸往上卷,卷到肩膀,沉韶自然而然举起双手,他突然把头埋了下来。
程厉吻她的锁骨。
他吻得有点重,或许是这样,又或许是助兴药上头,黑暗里触感放大,她变得极其敏感,觉得他的吻好烫。一会儿用嘴唇,一会儿用舌头,她感觉到一种无法忍受的痒,又酥又痒。
有时候她又觉得痛,好像真用上了力道,程厉一边咬她,一边脱她的衣服,把长裙脱到她手肘上,固定了她两只手的动作。
沉韶更湿了,轻声哼着,试图把腿盘在他身上,但他压着她的腿。压得很轻,伴随他亲吻的俯身,腿间的那物戳到她两腿的缝隙里面,她明显感知到了他的尺寸。
有一点点超出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