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是一抖,连忙缩回自己的爪子,讪讪地笑了笑,脑中急转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借口。
莫邪叹了口气,伸臂将她揽进怀里,将被子拉了一半过去把她盖好:“睡吧,记得下不为例。”
温如是拉着他的中衣,整张脸都羞窘得通红,死死埋在他胸前不肯抬头,隔了良久才闷闷地出声:“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莫邪唇角微扬,忍着笑阖目淡淡道:“从你起身的时候。”只有小姐才会这么傻,居然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能够瞒过一个优秀的隐卫。
“那你还不提醒我一下,就由得我那么傻乎乎地唯恐惊醒你?!”温如是怒,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莫邪的身体猛地一僵,胸前的敏感之处还残留着她口中温热的气息,他不由自主地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
紧贴在一起的身躯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温如是噤声眨了眨眼,慢慢收回牙齿闭上嘴巴,规规矩矩地挨着他,一动也不敢动。
怀中的娇躯温软,香气馥郁撩人,静寂的夜中似乎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了,他几乎能够听到温如是细微的屏息声。
莫邪的心跳剧烈如鼓,缓缓低头,夜色中,他黝黑的双眸明亮得惊人,他好像低估了温如是对自己的诱惑力。
“……小姐。”莫邪的声线喑哑,萦绕在鼻端的少女体香犹如兰花般诱人,他情不自禁地俯身,沿着她秀美的轮廓追寻牢牢印在心中的双唇。
她唇间的触感一如往日的柔嫩,莫邪轻轻地含住它们,她羞涩的回应就像温暖的烛光般,点亮了他心中一簇簇小小的火焰。
☆、第48章 忠犬养成记二三
温如是坐在村口大树的绿荫下,笑盈盈地一边听着新邻居们絮絮叨叨地谈论着道听途说的朝中大事,一边给莫邪绣着荷包。
原来送他的那个已经很旧,莫邪还当个宝一样天天揣在怀里舍不得扔掉。
他们在这个淳朴的小村庄住下已有两个多月了,温如是越来越喜欢在莫邪外出的时候跟村里的三姑六婶来往。
跟他们原来勾心斗角的生活不一样,这些村民简单的思想里只有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小事,每天跟她说的无非也就是些谁家的母鸡今天多下了一个蛋,或是谁家的猪又跑出栅栏,拱坏了隔壁邻居屋后的菜地。
有时候,看着那些大婶们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捂着嘴悄声说哪家的闺女又跟谁谁谁家的臭小子好上了,她爹提着扫帚将对方撵出了几里地,温如是就忍俊不禁。
跟她们相处久了,好像自己的境界都被拉低了似的,但是她低得很开心,这样悠闲的日子才是人过的。
当然,前提是,她不用真的去下田种地。
不过估计就算她真的有那种想法,莫邪也不会答应。在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原来那个固执地坚持自己主人就是个高贵的千金大小姐的小侍卫。
面对她时不时的挑逗,莫邪总是忍不住会对她亲亲抱抱,但他仍然顽强地坚守着不能随便更进一步的想法,半夜里听他从地铺上爬起来去院子冲冷水澡的声音几乎已成了惯例。
温如是一点都不认为,罪魁祸首就是老爱偷偷钻他被窝的自己。
送上门的肉都不吃,活该。
反正头天晚上不管她是睡在那里,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肯定还是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面。
温如是笑眯眯地绣完最后一针,剪掉线头,将东西归置起来端起慢悠悠地往回走。
门前的两棵梅花是莫邪新栽的,小小的枝桠刚刚吐出新芽,点点绿意缀在枝头煞是可爱。
她推门进院,开始准备给莫邪熬点酸梅汤,等他打猎回来差不多就刚好放凉。
当傍晚莫邪回家的时候,温如是正在小厨房里炒菜。
他提溜着几只野兔和山鸡走进门,见状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去夺她手里的锅铲:“小姐,我都跟你说过了,这些事情等我回来再做,你别把衣服弄脏了。”
温如是啼笑皆非地被他推到一边,见他如临大敌地翻炒着锅里的椿芽鸡蛋,也不跟他争,反正最后都拗不过他。
她搬了个小凳子到门口,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欣赏他手忙脚乱的动作:“该放盐了。”
“我知道,”他抽空瞥了她一眼,黝黑的双眸带着几分无奈,“你去院子里坐着,屋里油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