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译让来人带着叶棠,去了一个客房休息。
叶棠坐在船舱客房的床上,哪里有心情休息。气得快哭了。
这一个一个都是什么变态。她想回家,想回去上班!
母亲联系不到她,该多着急?乔莉这个祸害!她就应该自私自利一点,不应该多管闲事……
秦绍崇和樊译,都没有人情味。
叶棠的头脑一团混乱,什么可怕的念头都冒了出来。
此时,她漂在海上。任何自保的手段都没有。还要指望秦绍崇来救……
秦绍崇,他会来吗?应该……叶棠想了想樊译的话,秦绍崇应该……至少不会傻呼呼自己跑过来置换人质。
想到这里,叶棠哀呼一声,躺倒在床上。
如果活着回去,她要立刻辞职,不管秦绍崇怎么威逼利诱,她都要离他远远的!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叶棠“腾”地坐起来。
因为叶棠长久不应声。门敲了一会儿,门外人从外面直接推门而入。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走了进来,白色长裙,满是书香气质的知性美。正是某天夜里,樊译在给叶棠打电话时,陪樊译喝酒的那个女人。
叶棠没见过她,不知怎么称呼。只默默盯着她走近,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她捋了捋秀发,自我介绍道:“你好,叶棠。我是刘伊敏。”
刘依敏看着一副文艺女青年的样子,不太像坏人。
但叶棠难免还带着些防备,谨慎地点头致意,“你好。”
刘依敏抿唇一笑:“我常听樊译提起你,今天终于有幸得见。你长得真漂亮。”
“谢谢。”叶棠的声音有点懒,被樊译经常提起,并不值得高兴。她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事,想来跟你说段故事,”刘依敏说:“有关秦绍崇的故事。”
“你……也认识秦绍崇?”
“不算太认识,”刘依敏莞尔一笑,“见过而已。”
见过,就能说出故事了……叶棠迷迷瞪瞪的,搞不清楚状况。
刘依敏声音婉转,有把讲故事的好嗓子,不顾叶棠一脸懵,已经开始了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并不是以秦绍崇为主角。而是以樊译为主角……
樊译在读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华人姑娘,生物专业,聪明刻苦,单纯漂亮,每天埋首实验室,皮肤白得和张纸似的。
樊译喜欢得不得了,朝思暮想,抓心挠肝。一日不见,引日成岁。没出息得很。
这姑娘,是一个教授的女儿。自小受浓厚的学术气息熏染,一心读书科研,不问外事,和樊译认识的其他妖艳贱货确实不一样。
樊译软磨硬泡,拿出世家豪门公子的全部功力,才将姑娘追到手。
然后,越交往越喜欢。直接跟家里报备了要结婚。后来,成了一大家子多年的笑料。
彼时,樊译家的银行帮助秦绍崇的母亲,管理私人财产。
某个时机下,樊译与秦绍崇相识。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商场抱负,同样的家庭条件,交流的话题多,关系自然变亲近了。常一起聚会交流。
一天,樊译带着心爱的姑娘,去赴秦绍崇的宴。
狗血淋头的事就发生了。一尘不染,干净剔透的姑娘,爱上了纵横情场,阅女无数的坏男人秦绍崇。
年轻的秦绍崇,有另外一种不羁的风情,格外吸引不谙世事的懵懂少女。
姑娘决心向秦绍崇示爱前,坦诚地将移情别恋的事实,告诉了樊译,并提出分手。
樊译到底还有点骨气,痛斩情丝,挥别姑娘。
分手没多久,樊译就得知,姑娘和秦绍崇交往了起来。
樊译想,行吧,你俩两情相悦。争不过,我就让给你。
此后,樊译酒肉声色,浪荡起来。好似看透人间繁华,看破男欢女爱。
与众不同的女孩,亦落窠臼,爱上大众情人。那点与众不同,便泯然众人。
樊译以为,慢慢的,他也就忘了。漂亮女人多的是,个性的女人更多的是。
可是没过几天,他却惊闻,秦绍崇把姑娘甩了。
樊译又抓心挠肝起来,琢磨着,要不要雪中送炭,再追回来?
尚未鼓起勇气行动,姑娘先找上门来,眼泪汪汪地求樊译帮忙。她的请求是——请樊译帮着跟秦绍崇说情,让他再考虑考虑,不要分手……
姑娘那个眼泪啊。樊译不忍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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