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量蒸腾,烘干身上的衣服,驱除寒意。
啜泣中,女子抱着膝盖望着江水,悲凉落寞:“我错了”。
“能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吗?你怎么会跳江?这一点都不像你。”洛川试探着问。
这女子是她第一次去京都时曾有一段情的徐真,而后徐真一心要过自己的日子,很干脆的和他划清了界限,却出现了这里。
“我自找的。”徐真苦涩。
在京都总裁班时,徐真和上沪马家的马致远相连,当时的马致远就是个不难交流的技术男,给人靠得住的感觉。可随着妖类三大王的蛊惑,马致远好似开了穴窍,却把压抑的恶也放出来了。
“马致远完全变了!”徐真擦擦眼泪:“自从你走后,他哀求和我复合,到这上沪重新开始。我傻傻的被他感动,什么都转让出去,和他来这里,哼……都是他的报复。”
平时,马致远还表现的很好,但稍有争执,他总是质问:“你是不是还想着姓洛的?”面目狰狞可怕。
徐真摇头:“我不是干净的人,没有理由要求他大度,以为他是太过在乎我。可是他的扭曲……在床上也要逼问我他和你比怎么样?不许我和外人接触,不许我出门,我真的受不了。”撩起衣服,洁白的肚皮上两个红字“贱人”,格外醒目。
“都是他干的。”徐真抽泣:“他要我一辈子只能跟着他,纹下这两个字。我拼命安慰自己,他是太过爱我,可是完全错了。白天的时候,他家里来了两个人,一个很可怕的老女人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你知道马致远怎么介绍我吗?他当着人面说我是你用过的人,现在是他的狗。那个老女人的孩子看中我,马致远……让我去伺候那个人……”
洛川惊讶于马致远的转变,一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技术宅,竟如此丧心病狂,不知道是蛊惑妖术导致了他的便宜,还是他长久压抑下疯狂的本性。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别惹老实人。”
徐真抬起头:“我借口和那女人的孩子出来联络感情,趁机逃到这里。想起这场感情,我赌上了全部,也失去了全部,那一瞬间,我真的想死,偏偏又被你救了……告诉我,你还看的上真姐吗?”眼中希冀,好似等着曙光。
洛川没有回答,徐真的状态就是在黑夜中找依托,这不是感情,这时候趁虚而入是很可耻的事情。
“我懂了,我已经脏了!”徐真起身决绝。
洛川忙拉住她,手掌在她肚皮上轻揉,消除了可耻的纹身。
“你一直很干净,我不希望你想堕落的时候才找我。”
徐真扑在他肩头:“不会的,是我的固执让我瞎了眼,都是我的错”。初遇的时候,洛川就是个快意恩仇的青涩男孩,给她很愉快的感觉,他的不凡和对自己的无私,她一直觉得就是个童话故事里出来的傻子,故事是不能长久的。现在,他已经成长为男人。
“上去吧!”洛川拍拍他肩膀。
桥头上,一个年轻男人正对一群人指手画脚。
“马上把她给我找到,不能让她死。”
是马致远,他已经得到了消息,派人找寻,但谁都知道这大江中找一个跳江自杀的人何其难。
徐真想躲,洛川牵着她手迎向那群人:“不要怕,我替你出这口气。”
他们出现的突兀又令人惊奇。
“那不是徐小姐吗?她不是跳江了吗?”
马致远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徐真,太好了,你没事吧?”看向洛川时,眼神里闪过掩饰不住的阴鸷:“洛川,是你啊?什么时候来上沪的?好久不见。原来徐真和你在一起,我听人说她跳江自杀了呢。徐真,老同学再见,你也不用热情的牵人手,外人看着像什么话?真真,你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
若不是徐真的话在前,洛川真的以为这个曾木讷的老同学是个标准暖男。
他没有客套,一巴掌甩马致远脸上:“你是怎么对她的?”
“你干什么?”马致远让躁动的手下稍安勿躁,无辜的表情持续了十秒钟,渐渐狞笑:“有意思,徐真,你就是个贱人,我真是没说错。让你陪燕少爷你不陪,借着跳江来会你的老情人。”猛地抬手,打向徐真,却在洛川格挡时,改变方向,抽向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