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就在这栋房子的三楼,恰恰好站在凉台上聊天所以把事情从头看到了尾的顾新军和顾老爷子足足沉默了五分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顾老爷子失笑道:“新军,你什么时候看过小舟像现在这样孩子气?”
顾新军木着脸已经不会说话了。
老爷子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担心太多,让他们自己去吧。”
顾新军继续木着脸还是不说话。
老爷子看着花木郁郁的庭院,又笑了一声,摇摇头回房间了。
五分钟的车程,十五分钟的路程,七分钟的奔跑时间,来回几句闲聊的功夫。
当顾沉舟呼吸略微急促地说完又一句话后,电话里的贺海楼终于纳闷道:“你在干什么?怎么气喘得越来越急了?”
“在跑步。”顾沉舟说,黑色的夜幕下,树叶因风而沙沙作响,姿态妖娆的花木丛中,房子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贺海楼明显愣了一下,话里都有些犹疑:“跑什么步?”
“海楼,”顾沉舟的脚步缓下来,他的目光看着前方,声音又轻又柔,“打开窗户,往下看看?”
电话里头的人没有回答,但在顾沉舟的眼前,别墅的一扇窗户突然亮起来,黑影从后出现,然后窗户被拉开,有人探出身来――
星星也从天空垂落了。
第二天一早,贺海楼掐着十点钟,一秒不差地进了顾家的家门。一走进来,他还没有坐下,就端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弯腰九十度递给顾老爷子和顾老奶奶说:“爷爷奶奶,您是小舟的爷爷奶奶,就是我的爷爷奶奶,以后我一定跟小舟一起孝敬您们!”
顾老爷子看了贺海楼左手上戴着的戒指一眼,微笑着接过了贺海楼的茶:“以后小舟就麻烦你照顾了,他从小到大,也就你和祥锦两个好兄弟。”
一句话就定了以后的基调。
贺海楼认真说:“一定。”又转向坐在旁边的顾新军,“叔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