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更红:“嗯。”
“可我不对劲。”缪子奇的声音愈发嘶哑,“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只有和你成结才能放下心结。”
“……只要你拒绝我,哪怕是有原因的,我也……我也控制不住。”
白易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缪子奇是想标记他,又怕伤害到他。
他的学长啊,总是这样,宁可把自己逼上绝路,也绝不想让伴侣受到哪怕零星的伤害。
为什么会这样呢?白易痛苦地思索,是被父母抛弃的缘故,还是亲眼目睹了至亲的死亡,才让缪子奇将他看得那么重要。
这事儿真是操蛋,白易在被缪子奇抱起来放在腿间的时候想。
阴暗肮脏的快捷旅馆,窗户上布满灰尘,床垫上有过往旅客用烟头烫出来的洞。不论是他们租的房子,还是alpha在帝都的公寓,都比这里好上太多。
可他们就是要在这里成结,就像是他们被各种欲望充斥的感情,终究会开出最热烈的花。
白易身上一凉,他发现缪子奇把他的衣服脱了。
alpha在混乱中似乎还打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是给谁的,白易不在乎,他遵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将双腿缠在学长的腰间,湿意在股沟间蔓延。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无论白易内心有多彷徨,他的身体都先一步做好了被标记的准备。
他被缪子奇按到在床上,alpha滚烫的掌心在细嫩的腿根边来回摩挲。他们有过数不清的亲密接触,但没有哪次的欲望有这次强烈,也没有哪次的alpha让白易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很疼。
他忽然想到王才德之前说过的话。
成结很疼。
而他们的痛苦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理,他要眼睁睁地看着得了ptsd的学长标记自己,而学长则在标记他的同时承受阴暗回忆的折磨。
或许在缪子奇眼里,眼前的一切正和一年前的禁闭室慢慢重合,或许窗边不断浮动的窗帘正如多年前的午后一样,在死去的祖父面前摇晃。
或许……
或许他们的结合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