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缪子奇叹了口气,“哭什么?”
“学长……”其实白易并没有哭,他只是默默地流泪,连说话时都把呜咽隐藏得很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新闻时有多害怕?”
他头也不抬地攥紧alpha的领子:“学长总觉得我不懂生离死别的滋味。”
“可是我在看见新闻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太难受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那样的事了。”
阳光在白易的发梢上镀了层金边,缪子奇抬手,将胳膊从他的腋下穿过,为了让他能更好地靠在自己的怀里,甚至还按住了omega的后颈:“抱歉。”
白易哼哼。
“以后不会了。”缪子奇的手又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后颈,全然忘了那是o全身最敏感的器官之一,“出任务之前都会提前告诉你一声。”
白易还是哼哼。
“还不满意?”缪子奇苦恼地皱眉,“那我可就真的没什么办法了啊。”
白易哼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他费力地仰起头,有气无力地呢喃:“腺体。”
“嗯?”
“学长……”白易盯着缪子奇近在咫尺的嘴唇,口干舌燥,“你在摸我的腺体。”
这个时候提醒已经迟了,缪子奇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微红的面颊:“怎么不早说?”
白易心想,学长好不容易才主动抱他一回,哪里舍得早说?
“还好吗?”缪子奇松开白易,弯腰从床边拿了阻隔剂出来,不等omega抗议,对着腺体一通狂喷,空气里尚未扩散的青梅味立刻被中和,眨眼间消散。
被毫无准备地喷了一脖子阻隔剂,白易气得快要发疯,可喷他的人是缪子奇,他就算心里有气也无处发泄,只能绷着脸从alpha怀里爬出去,不情不愿地将喷雾式阻隔剂塞到口袋里。
“这就对了。”缪子奇满意地笑了笑,“随身携带。”
本来想把阻隔剂偷偷带出去扔掉的白易没了话说,他坐在病床边托着下巴看alpha略显苍白的脸。